夜已深,车夫不紧不慢地踩着三轮车,整条马路沉寂得令人堵塞,除了脚踏声咯哧咯哧和车轮转动的声音外听不到别的任何声响,此时万物仿佛都静止了,莫志远的手心满是盗汗,感觉这条路冗长得没有事理。莫志远的脑海里缓慢地转着,设想着一百种能够的景象,想到了两百种应变之法,在一阵惶恐和不安中,车子俄然停了下来,车夫说黉舍到了。莫志远跳下车来,抬眼便看到了黉舍的大门,传达室另有亮光,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莫志远仓猝付了钱,提了皮箱仓促进了传达室,没想到内里却没有人。莫志远想,在这里等一会儿,应当会有人来,但是等了一段时候,却不见一小我来,因为传达室正对着柏油路,莫志远感觉这里还不敷安然,想,应当找到门生寝室去,越到黉舍的深处应当越安然吧?莫志远提着皮箱向黉舍深处走去,但是找来找去,黉舍很大很寥落竟一下找不到寝室,路上竟也没碰到一个行人,以是绕来绕去还是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