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扶我出来...”
王弗苓揉了揉腚,火不打一处来,她本日还在想臭和尚救了她命,是不是能够考虑不要他死了,谁晓得他竟这般不顾情面。
身边来了个小和尚,他讪讪的问:“女人,小僧送您下山......”
吉春不敢怠慢,赶紧伸手将王弗苓扶了出来。
门外候着的阿欢开门出去:“女郎有何叮咛?”
当初王弗苓与王家帮他夺嫡的时候,庆元帝对王家的指令唯命是从,以后不也一样翻脸认人?好人都让王家给当了,他稳坐泰山,借刀杀人。
次日阿欢出门之前,王弗苓将连夜画好的丹青交到她手里,这一趟辛苦你了。
但是玄業还是在踌躇,他从没想过要为了达到目标去害君王,这仿佛不是他该去做的。
“君上此前曾向我提起过灵姬,他仿佛很早之前就晓得灵姬的秘闻,君上说灵姬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的人。”
“我劝说大师一句,要想窜改先换君主,新君推行窜改名正言顺,若换做当今君上则不可,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操控。”
王弗苓理都不睬他,一瘸一拐的走了。
她一回身要走,腚上一阵疼:“嘶......”
她说着便清算东西出了门,而后好久未归。
阿欢一愣:“您是想......”
玄業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仿佛是在思考:“我只为窜改,旁的我不会去插手,你如果想借我的手帮你达到目标,劝你收了这条心。”
王弗苓趴在榻上,越想越气:“阿欢!阿欢!”
阿欢心领神会:“奴晓得了,女郎放心便是。”
“大师,您不让我以身相许也行,那就让我给你当部下,或者采取我的定见。你三选一,不然我就不走了。”
玄启皱了皱眉:“除了这个,另有别的么?”
赵阿妩已经早有筹办,她收到了宫外的来信,晓得该如何说。
他不晓得的是,就在他前脚刚出了偏殿,却有人后脚也出来了。
“别的倒是没了,他与我说的话未几,有些事情我提了他也不会直言,总感觉他...在防着我。”
她干脆就坐到了桌上,还真赖上了。
“你...清楚?”玄業虚着眼睛看向她:“如此说来,你很体味君上?”
赵阿妩恭恭敬敬的先行了个礼:“统统都好,倒是有件事情不得不说。”
王弗苓还不信这邪了,想她堂堂一代妖后,拿下一个小和尚的确手到擒来。
玄業忙从桌边绕开,做一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你要再混闹,我就一脚踢你出去!”
赵阿妩道是。
王弗苓见此,闭了嘴,不劝也行,她自有体例让他信。
半夜天,王弗苓才从归元寺归去,吉春苦死守在门前,见王弗苓这一瘸一拐的痛苦模样,忙问如何了。
她话已经说得很直白,端看玄業的决定。
他往一旁躲了躲,小声斥责:“休要混闹,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
吉春信觉得真:“怎的如此不谨慎?奴就说要带小我去,您如果将奴带上,保准摔不着您。”
“不消这么做我还是能达到目标,你不必再劝。”
王弗苓接着道:“大师当然有些本事,但君上年青的时候这么无能,老了岂会胡涂成这个模样?莫非您就来没想过,他或许跟你的目标一样,你是他的一把刀,他想持续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