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庆元帝得知以后,不但不信大母,还连带着贵妃一道罚骂。虽说庆元帝顾及多年豪情并未惩罚,但贵妃气不过,先是一日未理睬大母,再就是对大母说了几句重话,大母这才华冲冲的返来了。
现下,韩家老长幼小都聚在了府门外,大郎嫡妻李氏,也就是韩骊君的生母,不住的朝长廊那边张望,却只见楚媪和吉春两人前来。
李氏有些急,骊君这死丫头本日又犯懒!
韩家大母顾念独一的女儿,经常会到宫里走动,偶尔会在韩贵妃的偏殿中小住两日。
韩家大母是韩府中素有声望的长辈,虽是如此,她手里的实权却不大。但因为是长辈,韩家高低对其非常恭敬。
韩府女眷们都在门前驱逐大母回府,二郎家的嫡长女韩骊幸,如平常普通同她母亲站在人群的最前头。
李氏现在就怕大母气还没消,拿韩骊君撒气。
今儿恰是大母从宫里返来的时候,韩家高低理应到府门前相迎。
“别去了吧,大母已经到了。”
待楚媪走近了,李氏忙畴昔问:“阿君呢,如何不将她喊了来?知不晓得今儿甚么环境?大母在宫里受了气,这不是硬往刀尖儿上凑么?”
幸亏皇天不负苦心人,韩骊幸的尽力都被老天爷瞧在眼里。因着她的灵巧懂事,韩大母非常偏宠她,而对韩骊君这个惫懒又不知事的长房嫡长女非常不满。
“啊!就我们去,不叫上女郎么?”
庆元帝常常去归元寺供奉香火,又大肆补葺佛祖金身,为的便是能求得与高僧一同修行。
韩骊君......
李氏点了点头:“也只能如许了.......”
韩国公如本年近半百,照理说应当把主位腾出来交给韩家这帮后生,可他掌权这么多年,让他一下子全丢了,他还做不到。
幸亏崇尚佛道也不是甚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何况庆元帝也没有是以耽搁朝政,以是朝中三公九卿便陪着他瞎折腾。
楚媪一脸焦心:“那我们就不去往人堆里扎,千万别让人发觉。”
“不必了,让她歇着吧,我们到前院去驱逐大母。”
而后,便是两人仓促拜别的脚步声。
群臣谏言,却无一不被惩罚,无法之下世人便都息了声,时至本日也只能听之任之。
正因为如此,韩骊幸才格外尽力,特别是这“孝道”二字,她颇费了些工夫。
连着八日,她每天醒来都在这个陌生的处所,经历着陌生的事情。
“她如此惫懒,叫她起来讲不准还得挨骂,干脆就不叫了吧,好歹是嫡长女,大母想必也不会见怪。”
王弗苓跟韩淑芸明争斗了很多年,对韩家也算是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