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羽士还没缓过神来,被扎破了的手滴出血来,他还是一副痛苦的模样。
早听闻高门当中最为险恶,对待百姓与奴婢如视草芥,更何况他们还做了恶,韩家这帮人岂会饶了他们?
郑妪有了防备之心,这话如何听都像是哄她畴昔:“不...不必了吧?若不是甚么顶首要的事情,您但说无妨。”
阿欢把树枝条交代王弗苓手里,王弗苓顺手就接了畴昔。
老羽士被扎手指的时候,其他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此时他们被捆着不晓得要被带往那边,内心非常惊骇。
阿欢应下,仓猝去办。
等待了半晌,王弗苓听闻二进院方向传来纤细的脚步声,她伸着脑袋看了看,却不是阿欢,更不是楚妪。
“没有甚么意义,郑妪既然忙,那就先走吧。”
王弗苓越打越恨,那老羽士先前就上了手,现在几近是哭着告饶。
她与阿欢道:“你之前不是跟着楚妪血端方么?去找她,就说我再这里大发雷霆,请她白叟家来劝一劝。”
王弗苓将手里的树枝条举了举,就在郑妪到来之前对四名羽士动了手。
郑妪下定决计,还是躲一躲才好,眼看君女郎在气头上,如果呈现在她面前不是自讨苦吃么?
诸如郑妪此类奴婢,不给她见点世面,她是不会诚恳的。
见到此情此景,郑妪内心揪起,这些羽士都是她找来的,如果此时呈现在君女郎面前,会不会也挨打?
阿欢万事听王弗苓调遣,她说一,阿欢不会说二。
她一边抽打,一边痛斥:“让你们歪曲我,看我不打死你们!”
来的是郑妪,她身边跟着两名婢女,行动仓促仿佛有事。
王弗苓余光已经瞥见郑妪到来,却像没瞥见似的,持续挥动动手里的树枝条。
“我正有两句话要同郑妪说,稍事半晌无妨吧?”
王弗苓冲她笑,她却感觉浑身发冷,寒意莫名上了背脊。
郑妪有些心虚,想着要不要待会儿再去办大母交代的事情。
郑妪哪敢说不可,人家现在洗清了委曲,还是韩府顶高贵的嫡长女。
王弗苓便凑到郑妪耳边,悄声道:“我就是想要提示郑妪一句,冤有头债有主,欠了别人的总要还。”
郑妪身子一僵,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奉迎的笑:“君女郎安好,奴...奴要去给大母办事,就先不叨扰了......”
她想开溜,王弗苓天然不会让她得逞。
大母还真是偏疼郑妪,看这模样,怕是没受甚么罪。
那三人便都诚恳了,谁都不敢再跑。
阿欢厉声道:“胆量不小,还妄图逃脱?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处所!再敢跑一步,打断你们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