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吉春这丫头都能想到的事情,旁人又如何会不清楚呢?
阿欢赶快开口:“奴本日到世谦房中去送水,敲了半天的门都无人回应,排闼出来却见房中空无一人,独独这桌子上剩下一张字条。”
上头写的东西并未几,却让王弗苓有些气闷。
但他这一次让王弗苓绝望了,不告而别,在她眼里就是忘恩负义。
吉春情里不太欢畅,看阿欢的眼神也变得讨厌起来。
吉春笑着点头,这些小事情不在话下:“已经安妥了,这不离入秋也不远了么?奴就说出门购置秋衣,将您带出去轻而易举。”
这主张听起来还不错,王弗苓欣然接管:“那你都筹办好了?”
他道:“求徒弟恕徒儿自作主张,此事纯属偶合罢了。那日徒儿在本身屋门前看书,刚巧碰大将军。将军看了我的脸,便让我随他走。徒儿回绝,他却苦苦相逼,说我如果不去便将我赶出去,或是转卖别人……”
阿欢想了想道:“要不要奴去将军那边跑一趟?”
雨停了以后,太阳又穿破了云层,晖映进屋里。
王弗苓却点头:“他走都走了,拉返来又有甚么用?更何况我们本来就筹算让他跟着二叔的。不过他这般做,让我不得不防着。他如果甚么时候返来,你记得同我说一声。”
“都没人发明他走了?”
她瞟眼看了阿欢一眼:“你仿佛很心疼他?”
王弗苓冷眼看着他,以后让阿欢将门关上。
他要负荆请罪,王弗苓却不会让他快意,她倒要看看沈世谦有多大的悔意。
王弗苓这才说了一句:“你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除了韩家,怕是另有别的人吧?”
得,怕又是一反闹腾,她这个想看戏的又不得不搅这蹚浑水了。
吉春赶紧点头:“不是不是,奴要说的另有另一件事情。夏初的时候北面一些处所闹了旱,南边有些处所又闹洪涝。本年诸事不平,君上与玄業大师要在晏都城中设祭坛祈福,恰好就在那两日,我们借此机遇出去转转。”
说着,阿欢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放到王弗苓手中。
阿欢晓得王弗苓不欢畅,说话也更加小声:“将军是甚么样的人您还不晓得么?他连至公、大母都不怕,府里谁能拦得住他?再说,世谦住在府上鲜少出门,怕是很多人觉得他是将军带来的。”
王弗苓让她也拜别,坐在屋里冥想。
王弗苓竟然不晓得阿欢对沈世谦都这般体贴了。
阿欢候在一旁:“女郎真要他这么跪下去么?他小小年纪,只怕挨不住的”
沈世谦身上的衣裳湿透了,发梢还滴着水,他抬目睹王弗苓到来,赶紧磕了个头:“徒弟……”
“未曾忘了?”王弗苓冷哼道:“你抚心自问我待你如何?这般掏心掏肺,你又是如何做的。”
阿欢道好,跟从王弗苓一道出了门。
吉春喘了口气,娓娓道来:“宁伯侯家来了帖子,说是侯府女郎生辰,邀您到侯府做客。”
待吉春走了以后,王弗苓才问阿欢:“有事便说,别吞吞吐吐的。”
“宁伯侯府?邀我?”王弗苓像是听到一件极其好笑的事情普通,想了想又问:“除了我,另有府上那些女郎被聘请了?”
天公也不给沈世谦面子,他跪了没多久天高低起瓢泼大雨,稀里哗啦的直作响。
宁伯侯一家早就将目标锁定到宫里去了,人家要攀皇亲,韩家去掺杂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