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师弟吃饱,阮寄真前去付了钱,背起佩剑表示师弟跟上。中间的人等了好久,只见这少年底子没有取桌上的那支花,不免纷繁暴露绝望的神采。谢灵均见此不由一笑,回身将那花枝抓在手里。
谢灵均的感官比别人更加灵敏,这里头不管是色彩还是氛围都过分浓烈,让人不适。他不幸巴巴地扯扯师兄的袖子,“师兄,我头晕……”
路上赶路固然是要苦一些,到了怀秀时候还不足裕。正巧赶上白盏节,即使阮寄至心中还是有些不附和师弟跟来,可到了处所,还是带着师弟在这里逛上一圈。
这一派的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看得人直犯晕。若不是其他处所都坐满了,阮寄真和谢灵均是真不想出来。
幻月宫弟子嚷起来:“莫非你们是怕了!不敢比!”
早上赶路赶得急,便没用早点。二人坐在馄饨摊子上叫了两碗馄饨来吃。谢灵均饿得极了,狼吞虎咽两碗就下了肚。看着师弟吃得这般满足,眼角满是欢乐,阮寄真此时也算是认了命。
不过,这场好戏常常殃及池鱼,让中间的人叫苦不迭。
闻言,宁妃絮眼中闪过急怒,咬着唇凉凉笑起来,“是我要比的么?方才在这茶馆里阴阳怪气的人是谁?我一个未出嫁的女人拿这奉花讨讨喜气,求个不负心的快意郎君。这已有了婚约的,跑出来何为?”
这类事情的确是闻所未闻,但是如果搭上了柳东风,又好似甚么都讲得通。以是这《十美人集》固然是功德之作,但其抢手程度并不比烟雨楼的《江湖风云录》低。且这柳东风眼高于顶,很有本性,如果别人捧了金银来求,说不得讨一顿骂,就算真美人也成了假美人。
太丨宗阅罢,又是惊又是叹,又是笑又是恼。评价此人乃是“东风柳七”。正如那柳景庄将好话还了浅斟低唱,却又比之更加萧洒不羁。偏此人刚好又姓柳,这柳东风的名号便叫传开来。垂垂地,大师就忘了他本名叫甚么,全叫他柳东风。
方才还一副委曲的模样,现在阴雨放晴连个号召都不打。阮寄真只感觉本身是越来越摸不透这个师弟了,只好叹了声气,在背面跟上他。
阮寄真昂首看了看,感觉尚可,便表示小二带路。他边走边转头看顾着谢灵均,三人往楼上走去。
阮寄真凉凉回了师弟一句:“你这话跟师父学的?”
上官珑和宁霞殊在有一年的《十美人集》上并列第一,乃至连诗作都化作了一首。一个是当时幻月宫的首席大弟子,一个是落霞庄的独女令媛,又都在怀秀地界。这一番戏出来,可真是出色非常。就算是二人不争,那也少不得被人拿来比较。
此人乃是白衣卿相,文采连城,连中三元,风头大盛。琼林宴上酣醉一场,嚷着此生俗物已闭,当问情山川而去。说完大笑三声,一拍案,就从这琼林宴上跑了。等人追出去时,发明人早已不见了,只留下一首诗:
“你拿这个何为?”阮寄真不解。这花枝是方才来时被一个小贩强行塞到手里的。他原就感觉累坠,想趁便就丢了,不想谢灵均又给拿起来了。
柴康让站起来,朝着宁妃絮拱手道:“宁女人,你方才将我们拦下来,非要比奉花的多少。这么长时候了也没有个成果,不如请这茶馆里的报酬我们做个见证,快快地比一场。莫扰了众位玩耍的兴趣,各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