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庭如许的人,如何会因为被她拆穿了就暴露如许的眼神呢?
邵钧庭抬手就接到了遥控器,长眉一挑,道:“父亲,我要筹办结婚了,这时候可不能破相。”
他的眼神里有怒意,却仿佛又有些别的甚么,一会儿若天神般敞亮,一会儿又若撒旦般阴暗,顾明笙辩白不出来,只得用手抵着他的胸,咬了他猖獗的唇一下。
顾明笙撇了撇嘴,还是将手悄悄地搭在邵钧庭的手上。
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好处。
邵钧庭的气场过分强大,明笙垂下头,不敢看他,心底却传来一阵模糊的疼痛。
可没想到他承认得这般干脆,因而那股疼痛便伸展开来。
直升机渐渐地降落在邵家老宅的停机坪,邵钧庭还在发着呆。明笙问了一声:“邵先生,你如何了?”
明笙看邵文柏神采不好,悄悄拉了拉邵钧庭的袖子,表示他不要太气着邵文柏。
但很快,邵钧庭略长的眼眸便安静如死潭,他顺手指了下窗外,漫不经心道:“合股人,既然入股了,就演到底吧。明天是第一天,总要给外人看看。”
他的吻孔殷而又霸道,像要吞噬她普通。顾明笙底子摆脱不开,只能任由他的唇舌在她嘴里尽情地残虐。
轰鸣声太大,顾明笙压根听不见他在说甚么,只看他的嘴型也猜不出他在说些甚么。顾明笙正迷惑间,下巴已经被他紧紧攥住,邵钧庭的吻落在了她的双唇之上。
只要他否定,她就会信赖。
邵钧庭却浑不感觉痛,道:“我抱你下去吧。”
他身上专属于男性的味道异化着那熟谙淡淡的松柏香气缭绕着她,她的面庞烧得滚烫,却不知该往那里埋,一转就是他那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肌。
“邵、钧、庭!”邵文柏瞪眼着邵钧庭,不过手中的花瓶到底是没有砸下去。
顾明笙长睫微抖,此人可真是个演戏的妙手,她方才仿佛又几乎被骗了。
他果然是用心让她尴尬的。
明笙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邵钧庭进了邵家的老宅。
--
邵钧庭动了动唇。
看她眼神里透暴露的如小鹿般的眼神,无认识地,邵钧庭揉了揉她的头,说:“走吧。”
明天的事情过分刚巧,明笙天然晓得前面是顾晋东布的局,但媒体不是已经被邵家拉拢了么,为何明天照片俄然被暴光。
消息直播得倒是快,正在播的就是方才他们在病院的场景,邵钧庭站得笔挺,说着“明笙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不日内将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