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有人在说我好话,不然,我何时打过这么大一个喷嚏”,阿吴忿忿道。
“赵公子有礼了,不知贵商团欲将何往?”船家见这位赵公子文质彬彬,眉宇间又气度不凡,被其风采传染,竟自发不自发地将话说得斯文极了。
“你就不能斯文点吗?”
钱越心中感到有些难受,扶着椅子沉吟了一会,道:“姚叔,立即告诉大师,到楚州后,改道回杭州,不再去扬州、江宁。别的,楚州也不做逗留了”。
定定神,赵德芳回礼道:“相遇便是缘分,若蒙钱公子不弃,便同乘此船吧”。
“情愿,情愿,能为公子如许的朱紫效力,是俺的幸运!”船家连声道,恐怕对方忏悔、黄了这单买卖,边说边将银两塞入怀中。
阿吴刚要再说甚么,门口却传来一阵悄悄的叩门声:“公子”。
“叫我赵公子吧”,赵德芳略一思考,浅笑道。
“船长,这位是我们的少店主――赵公子”,扮成掌柜模样的莫管家先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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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不是说好了,在楚州、扬州、江宁一带再游历一番的吗?”阿吴不满道。常日里,极少有出门的机遇,不是西府杭州,便是东府越州,最远的一次,不过也就是随公子赴了福州一趟,并且那次另有好些人一道,压根就不安闲,一点也不好玩。现在,好不轻易才出趟远门,本来还想着去扬州、江宁等地好好玩耍一阵的。扬州天然不必说,公子总爱吟诵些诗赋啥的,此中模糊记得有个叫杜牧的家伙,就写过很多关于扬州的诗,这些诗句总被公子挂在嘴边,本身少说也听了千儿八百回了――甚么“二十四桥明月夜,美女那边教吹箫”,甚么“十年一觉扬州梦,博得青楼薄幸名”,甚么“东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总之是很多的啦。至于江宁,那但是南唐故都金陵,六朝古都,繁花似锦,美不堪收,去岁南唐被大宋所灭,金陵归入宋国版图,被改名为江宁府,想来也是一个极佳的去处。想到这些,阿吴可不肯这么快归去。
“我可管不了你,你呀,真不知如何说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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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成,让大师换成浅显商贾、仆人、保护的打扮,我们不能再一身劲装了”,赵德芳道,“别的,大师记着,从本日起,我再也不是甚么殿下了”。
见自家公子点了点头,阿吴将门翻开道:“是姚叔啊,有甚么事吗?”
“无妨事,钱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赵德芳微微一笑道。
“你这么争强好胜,真不知今后谁管得了你?”钱越点头发笑道。
赵德芳也闻声回望了这名说话者一眼,本来是位眉清目秀的男人,只是这名男人仿佛有点清秀过分了,活力时,透暴露的气恼神态,倒很有几分女儿模样。
“好,好,‘阿吴’除外,行了吧,呵呵,你这家伙真是的,早点安息吧”,赵德芳笑骂道。
“公子,如何了?”阿吴不解道。
种师成无法地跟在背面,踩着摇摇摆晃的跳板,半蹲半登时渐渐移步上船,终究还是稳稳铛铛上了船面,万幸没有掉到水中。
船家暗中掂了掂银两的重量,立即暴露欣喜神采,便又听赵德芳说道:“如何样,您是否情愿跑这趟船呢?”
就在船家殷切地扣问赵德芳是否答应他搭载前面的这一行来人时,种师成对这群不速之客忿忿道:“先来后到,懂不懂,这艘船,已经被我们包了,你们本身别处找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