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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挖土、填埋,赵德芳、种师成二人总算亲手将弟兄们的尸体谨慎翼翼的重新安葬了。回到宅院,已是深夜。钱惟濬、莫管家都已睡下,种师成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因而道了声安,也去歇息了。单独留下赵德芳一人,在天井中,望着漫天繁星,俄然想起了那夜跟钱越的对话,议论起夜空中的星宿是不是往生者的灵魂的话题。
对赵德芳的建议,钱惟濬自无不成,“好,就依赵公子的意义,明早出发”。
不过,固然说是极大范围的行动,实在终究堆积到开封的人,总数也不过一百摆布,毕竟“大江盟”的根底不在北方,如果从长江流域俄然连根而动,恐怕大宋朝廷想不发明也很难的,除了皇城司、职方司遍及开封、大宋全境范围的探子外,各个北方的处所帮派,也是盘根错节。想要不动声色地将“大江盟”的力量调入开封,底子就是不成能的。能够集合到一百摆布的精锐已是极抱负的了,可惜,“大江盟”好不轻易在开封建立起的一点根底,在前次突袭李煜府邸时,为了保护本身脱身,那些暗藏的权势全数出动,完整透露,终究被宋廷与开封的其他北方帮派成心偶然地联手剿除了。此次行动,能够依托的只能是这数十支堆积开封的小股精锐了。
“赵公子,你看何时能够出发,我们一道赴杭州吧”,钱惟濬扣问道,同时,贰内心在策画,如何才气把赵德芳一行留在吴越呢?这么些天下来,他与赵德芳、种师成已经非常熟络,很但愿他们能留在吴越。并且,南唐灭国后,吴越实在也很有兔死狐悲的忧愁感,李煜之前警告的“唇亡齿寒”的事理,吴越又如何会不懂,只是与其联羊驱虎,不如为虎作伥,起码能够活得稍久一点。何况,除了北方宋国的压力外,南边的陈氏平水兵亦是一个明显的伤害,从它敢直接派刺客追杀本身,已经可见一斑。在此种危急重重的时候,若能拉拢到像赵德芳、种师成如许的人才,不管是对吴越国,还是对他钱惟濬本身,都是极有帮忙的。
在京东东路的官道上,一名面罩轻纱的白衣女子,正在一众扈从的伴随下,奔驰而过。恰是那让赵德芳恨恨不已的李玥,李玥此番以飞鸽传令的体例,从“大江盟”西起巴蜀、东至钱塘的各分舵都变更了很多精锐,他们将从各路解缆,齐聚开封,筹办再一次帮林仁肇救援小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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