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这么的灵气逼人又直接古怪,能把很多羞于出口的东西剥开闪现,流转天然。反差,冲突之美感,高兄把握的浑然天成。”李清照再萧洒,此时也有些不敢正视这家伙了。
“收了也没用,我看完了,也记着了。”李清照调皮的笑笑,“的确很丑,但是你的名句‘一个衙内两只眼’都敢送给我,有甚么不敢给我看的?”
李清照愣了愣,甚么也不说,又低头誊写……
把策论收好,李清照灵气逼人的模样问:“中原何时老?”
一边写,李清照头也不台的轻声道:“高兄的文笔老是很粗,用字也很多,但通读的感受很流利,一气呵成,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高方平追着出去道:“哎你别跑啊,有始有终,写完不成吗?”
李清照笑得捂着肚子道:“远行的时候但愿你别被山贼匪贼绑了。”
当然她既然对峙,高方平也同意了,非论如何这是大宋,文人因言而开罪的事固然也有,但乃是古往今来的天下起码,妥妥的。
高方平被神出鬼没的才子吓得跳起来,笔都扔一边去了。
“也是哈。”
高方平难堪的道:“解释有效吗?我说我之前在做功德有人信吗?好事就是好事,无需多言。”
李清照点头感喟道:“是啊,蔡京影响力犹强,隐为士大夫魁首,高兄发财没题目,但是高兄现在还不是王安石,一但有高论扩大影响,则你的前程就到了绝顶,清照理睬得。”
李清照笑得弯下腰去,“高兄莫要指责他们,清照固然不拘,但是自问也不算太失礼,以清照的名声、身份、为人而言,去那里都不会有人反对的。”
“当时没有匪贼了,都被我剿除了。”高方平道。
见氛围略微难堪,高方平浅笑道,“我们换个话题。之前我两次求见开封府,却遭受了回绝,忒可爱。”
高方平道:“文章就是要让人看懂,不然就是狗屁不通。只要士大夫能看懂的白话文,那不叫开启民智,那叫压抑民智。因为只要士大夫看懂,然后就此断档,士大夫就把握了话语权。”
李清照道:“清照猖獗的替高兄提题为《贼寇与军思论》,不晓得高兄觉得如何?”
“我更想骑着白马去远行,晒晒太阳发发楞,余暇时看看贩子上女人们的胸脯。”高方平道。
李清照又浅笑着重新入内,提笔清算,边写边道:“高兄,你之前做的事,落下花花太岁的名头,你是如何想的?”
有她的署名就是一种镀金,将来此篇策论更轻易让士人接管,便于推行。
“告别。”她把清茶一饮而尽以后分开了。
站身后悄悄旁观着高方平奋笔疾书,李清照发誓:这是此生见过最没法入眼的字,字句衔接和技能也一塌胡涂,但内里的思惟和精力足以让任何一个有志向、心胸家国的人倾倒。
背后一个清丽灵秀的身影,着男装,已经在房间里站立了好久。
高方平不想落她的名,但是清照对峙。
“高兄……”李清照浑身颤抖了一下,偏开了头反面他对视了。
“清照幸运之至。”她收起了调皮的态度:“高兄的高论雄文该当传于人间,让大师晓得,开启民气民智。倒是为何要隐?”
“好嘛你说了算,如果你能趁便帮我清算一下词句,衔接,文巧,趁便不随便对人提及,则小高感激不尽。”高方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