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这火药作坊言过实在,两军对阵之时并无多高文用。只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真正要对于辽国人还是要靠弓箭。却不知谢大报酬何对这火药作坊如此感兴趣?”
兵部令史肖如海看谢慕华对那一小叠文书啼笑皆非,仓猝说道。
杨五郎得令,拎了一支长棍带着十多个如狼似虎的禁军便冲了出来。只听里边人声沸腾,鸡飞狗跳,不一会儿工夫,就有百十人被杨五郎赶了出来,这些人大多年纪已经不轻了,在开封府待得久了,也算是认得官员的服色,一看谢慕华的打扮,腰间的鱼袋,就晓得是当朝高官,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谢慕华皱了皱鼻子,此人看起来约有四十岁年纪,皮肤乌黑,手指极其粗糙,暴露的皮肤上有很多被灼伤的陈迹。看模样此人常常做火药尝试,这才被火给伤了。
唐启霍满脸高傲之色:“大人,不是下官夸口,这火药作坊并非肖大人说得一无是处。就单说火球好了,便有火球、引火球、蒺藜火球、轰隆火球、烟球、毒药烟球、铁嘴火鹞、竹火鹞八种之多,用于守城的话,可在仇敌到临之时,点着药引,用投石车等投入敌军粮草囤积之处,或者丢入敌军的兵士麋集之处,必有奇效!”
唐启霍爬了几下还是爬不出来,杨五郎见谢慕华问话了,便将唐启霍从水缸里拎了出来,丢在谢慕华的面前。此时固然艳阳高照,但是夏季的温度还是极低,唐启霍抱着膀子在谢慕华面前瑟瑟颤栗,牙关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厨子一点,从竹筒另一头一股狠恶的火焰狂喷而出,照着后墙熊熊燃烧,这竹筒甚粗,里边装填了很多火药,能对准目标,放射的时候也算是不短。谢慕华看得心花怒放,忍不住鼓起掌来。
谢慕华又好气又好笑,此人明白日喝得醉醺醺的,却敢劈面说不熟谙二品大员,堂堂枢密院的知院事。谢慕华板起面孔问道:“你为何白日酗酒?”
哪知伸谢慕华叫了好几声也没人承诺,谢慕华可真上了火,转头叮咛杨五郎:“带人出来,只如果这火药作坊的人,十足给我赶出来!”
夏季里艳阳高照,谢慕华坐在暖轿里边涓滴感受不到外边的酷寒,眼下谢慕华可不是去枢密院,而是去造兵工署。
唐启霍惨淡一笑:“大人明鉴,这火药作坊里都是一群混吃混日子的人罢了。就算是换了上官也没有人来告诉我们。造兵工署早已把我们这群人给健忘了,既然无事可做,那就喝酒度日吧!”
谢慕华模糊记得宋朝对火器还算是非常正视,也有些研讨的。不晓得为何这开封府里的造兵工署火药作坊却如此冷落,因而扭过脸来问向肖如海:“到底是如何回事?”
谢慕华一听倒来了兴趣,说道:“拿出来看看!”
只不过一个名为“火药作坊”的名字跃入谢慕华的视线时,谢慕华从速揉了揉眼睛,恐怕本身看错了。
肖如海接着说道:“之前军中也配置了很多火球和火药箭,但是对敌作战之时,结果并不明显。并且这类火药兵器,搬运要极其谨慎,存储更要谨慎。曾经有人不谨慎点着了火药,差点烧了雄师的粮草。这等兵器倒不如不消了!”
但是这股民风流行了不是好久就碰到了重重困难,一来,这期间的火药能力甚小,杀伤力并不大。二来,制造工艺极其繁复,一不谨慎还能够会爆炸伤人。光阴久了,朝廷对这火器的心就淡了。赵光义在朝的时候,观察造兵工署,几近统统作坊都去了一遍,却对这火药作坊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