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五郎大喝一声:“何人胆敢在皇宫偷窥?”
段肃顺哈哈大笑:“这位将军但是姓杨,端的是好技艺。朕这个女儿从小就刁蛮率性,只因久仰谢相公才名,缠着朕要来见你。朕被她缠得头疼,只得叫她在侧门外偷偷看一眼便是,没想到就是这一眼便被谢相公部下虎将发明。中原之地藏龙卧虎,名不虚传。”
谢慕华现在闻声才名才子就头疼,仓猝回礼道:“公主陛下不必多礼。谢慕华才疏学浅,当不得才子二字!”
吹!往死里吹!
段肃顺也来了个开门见山。
杨五郎一看拉出来的是个女孩子,立即松了手,退到谢慕华的身后。谢慕华只道那女子是段肃顺的妃子,仓猝赔罪道:“陛下,五郎乃是行伍出身,不懂皇室端方。如有惊扰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两人一起谈笑,走未几久就到了皇宫。这大理国固然也叫做皇宫,可都丽堂皇之处与东都城里的大宋皇宫一比可就寒酸的多了。
但是段肃顺说的也有事理,善阐侯高诗夏真的不借道,那就只能开打。一旦打起来,迟误的还是南征大事。
现在只要段肃顺、谢慕华和常睿冬三人在御书房里,有甚么话就尽管放开了说。谢慕华晓得段肃适答允的这么利落,必定有所求,只微微一笑,等待段肃顺的下文。
“谢相公!借道之事,本来朕就已经答允了大宋,君无戏言,固然大理只是小国,却也不会出尔反尔!”
段肃顺朝常睿冬使了个眼色。
想到这儿,谢慕华说道:“陛下,南征之事已成定局。如果善阐侯不肯借道,那微臣只好回到邕州,带领雄师从广南进发。只是将来班师以后,皇上问起微臣为何不从大理进军之时,微臣是该如何回禀呢?”
白族乌族男女并无太多礼防,现在快到春夏之交,大理也颇酷热,很多少男少女就联袂上街,那些斑斓的白族女子卷起袖子暴露白生生的小臂,有的乃至将娇小小巧的玉足就赤脚走在大理城的街道上,看的谢慕华面前一愣愣的,大宋固然理学还未流行,但是自从穿越以来,穿得这么少的女孩子走在大街上,倒是向来没有见到过。
既然段肃顺沉得住气,那谢慕华就毫不能先行暴躁起来,构和之时,哪一方能沉得住气,便能争夺到更多的好处。
谢慕华跟着段肃顺走进大理皇宫的正厅。只见正中有一块横匾,写着「邦国柱石」四个大字,下首署着「丁卯御笔」四个小字,楹柱中堂悬满了书画。正厅的东边是书房,西边是御膳房。北边有一扇门,仿佛是通今后宫的走廊。
谢慕华仓猝翻身上马,侧立路旁,躬身道:“大宋国枢密副使谢慕华拜见大理国天子陛下!”
拉出来一看,倒是一个娇俏小巧,约是二八韶华的女孩子,谢慕华细心一看,倒是个螓首蛾眉,肤如凝脂的绝色女子,仓猝喝道:“五郎,皇宫当中休得无礼。”
段肃顺快步走了过来,扶起谢慕华:“免礼!免礼!”
段肃顺这一番话说得倒挺诙谐,谢慕华点了点头,这厢已有寺人给谢慕华看了座。寇准等人就侍立在谢慕华的身后。
待到宴会散去,段肃趁便聘请谢慕华到他的御书房去,寇准等人由大理国礼部官员送到礼宾馆,只是杨五郎却对峙不走,他要庇护谢慕华全面,段肃趁便由得他,叮咛杨五郎在外殿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