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点点头:“但是陈国公主脾气恶劣,一传闻朕将她许配出去,便把后宫闹得不得安宁,整日缠着皇后,现在朕连福宁宫都不敢归去。谢卿可有甚么奇策?”
谢慕华当即拍了胸:“皇上尽管下旨,猜想柴郡主不会不从的。”
“你……现在就归去,明天写一份表章来。将来回到扬州以后,如果再如许酗酒误事,朕就将你撤职查办……”
一边想着一边走着,沿途的亭台楼阁,山川风景都引不起谢慕华的兴趣,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集英殿的火线。
赵德昭丢下一封奏折:“你看看,这一份只不过是说说扬州屯田的事,他苏易简洋洋洒洒写了四五千字,不得方法。”
赵德昭心中欢乐,便叫谢慕华起家,说道:“谢卿,朕成心将陈国公主许配给杨家七郎,只不过需求一名大臣为媒,不知伸谢卿可否为朕分忧?”
“再看这个……”
谢慕华可真是哭笑不得,赵德昭叫苏易简写一份悔过书,但是苏易简竟然是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写着《论喝酒的风险》……更叫谢慕华气恼的是,苏易简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张纸,上边有一首墨迹未干的诗:神仙神仙瑶池宴。片片。碧桃寥落东风晚。翠云开处,模糊金舆挽。玉麟背冷僻风远。
谢慕华差点笑出声来,苏易简这小我是出了名的当真,甚么事情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实在他倒不是故意矫饰文笔,只不过说到一件事就忍不住要把后果结果,高低八代都给写出来,恐怕带领们看不明白似的。就比如当初登闻鼓案,让苏易简写一份供词,他便从如何与寇准了解一向写到开封府大牢里的炊事如何如何……实在是叫赵德昭有些难以忍耐。
王旦家中的人大多都认得谢慕华,见到是谢大人前来忙不迭要去通报王旦,谢慕华跟着王府仆人朝内堂走去,路过书房之时,却闻声书房里一阵慌乱之声。谢慕华心中迷惑,推开书房大门,却鲜明见到苏易简手忙脚乱的清算酒壶,身上的酒气更浓,而他面前放着一张雕花玉笺,上边还滴了几滴酒……
“皇家的颜面可丢不起,万一柴郡主不从,朕的颜面放在哪啊?谢卿,这事就交给你了,朕已经宣召柴郡主来开封府,这些日子,你要刺探清楚了再禀告朕。”
谢慕华躬身道:“多谢皇上……”
谢慕华翘起鼻子闻了一闻,这集英殿的氛围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如果谢慕华没有闻错的话,那还是上等的女儿红呢。
苏易简是大才子,这一点绝对不会错。但是就因为他是大才子,又年青气盛,不免略微有些矫饰,到了扬州以后,需求有禀告到开封府的公文,别人必定不写了啊。有苏大才子在,谁闲着没事去和苏大才子抢笔杆子?因而苏易简狼毫一挥,一篇篇长篇大论就送来了开封府。
但是看赵德昭的神采就有些不对劲了。苏易简更是耷拉着脑袋一副斗败的公鸡的模样。
“谢大人请稍候……”
那小寺人笑着说道,便一溜烟的跑进集英殿通报了。
“快传!”
“谢卿,你来的恰好,你闻见没有?”
王旦闻讯跑了过来,上前见礼道:“不知谢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谢慕华咧嘴一笑:“皇上但是在喝酒?”
赵德昭面前一亮:“谢卿公然有体例,恩,公主和杨延彬的年纪都不大,也不焦急现在就结婚,待到两情面投意合,朕再下旨意也不晚。只不过,六郎杨延昭也尚未婚娶,朕成心将柴郡主许配给六郎,又怕柴郡主不肯婚嫁,当初她曾经说过要一向留在华阳……柴郡主到底是前朝公主,朕也不能勉强与她。谢卿可有甚么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