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快步走进中军。赵光义为了表示愿与兵士同甘共苦,进了定州城也没有入住府衙,反而搭起了中军帐。
如果当年本身能领一军出征,眼下的无敌虎将的名头,那里还轮获得柴荣、赵匡胤?
“你就是阿谁大秦来的谢慕华?”
赵光义轻啜了一口茶,摇了摇手,禁止了谢慕华再说下去。赵光义缓缓的说道:“无妨,你来定州之时,应当看到朕大宋禁军的军威。朕命你赋诗一首,就以行军为题!”
多量身穿各色打扮的民夫赶着驴车、推着小车,上面堆满了粮草辎重。一旁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不断的来回大声催促:“快点,快点,前锋军都快到了金台屯了……”
杨延昭马鞭遥指定州城头那飘荡的旗号,纵马来到谢慕华的身边。
想到这,赵光义哈哈大笑:“曹卿家,朕明天做了首《悲陷蕃民诗》以表朕光复幽燕,救万民于水火的决计。”
可他们俩又算得甚么,太原城,柴荣和赵匡胤都在那边大败而归。我赵光义御驾亲征,前后不过两个月便安定北汉。论才调,我赵光义如何会比他们差?
“启奏皇上,枢密使曹彬求见!”
“皇上!”
曹彬说道:“杨继业一力保举谢慕华,说此人才调过人。如果能到幽燕助皇上一臂之力,大宋更是如虎添翼!”
赵光义现在表情大好。
赵光义龙颜大悦。
这外洋返来的人,只怕不识中原礼数,如果在皇上面前失礼,就算给他一百个脑袋都不敷砍的。
谢慕华的心狂跳起来,在后代,他亲目睹过的最大官员不过是市委书记,省级以上干部都是在电视里才看过。现在,谢慕华就要面对当明天子,手握四百万户大宋子民生杀大权的赵光义了,叫他如何不严峻?
幽燕之地已经落入契丹人的手中五十年了,这些年来,河北路的百姓吃尽了他们的苦头,那些契丹鞑子三天两端就来劫夺一番,抢粮食,抓女人,杀了无数汉人,还美其名曰“打草谷”数十年了,勇于抵挡的人被契丹人杀了一批又一批,这些民夫只是平常百姓,一辈子只求三餐一宿,对着契丹人血淋淋的钢刀,他们敢怒却不敢言。
曹彬带来的但是天大的好动静,固然还没有和辽军正式比武,不过沿途守军望风投降,总算是给雄师开了个好头。
谢慕华定了定神,朗声道:“禀皇上,家祖谢伷,乃是谢嘏之子。侯景之乱时,家祖奉父命远赴外洋出亡!数百年来,谢家后辈无不期盼回归故乡。在大秦,我谢家又垂垂人丁残落。家父临终之前命我务必返回中原,开枝散叶,将谢家一脉持续下去。本日草民不但能回到故乡,更能亲睹皇上风采,实是不堪欢乐。”
这骁骑军是皇上的亲军,穿戴这类仪仗队似的布甲又简便又威风。只不过临阵杀敌就……谢慕华心中暗忖,只怕赵光义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场幽州大战,最后连他的亲卫军也不得反面辽国人冒死血战吧!
“好……”
中军里站着很多人,看那穿戴打扮猜想应当是跟从在赵光义身边的高官大将,一个个都看向谢慕华。
六月十三,一个阳光光辉的日子。
谢慕华大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谢慕华长出了口气,一抬腿就跳上马来:“可算到了定州了。”
“免礼免礼!”
尘烟滚滚,旗号密布,定州城外蜿蜒数十里的门路上,衣甲光鲜的兵士排着整齐的步队向北进发。这些都是大宋的精锐,固然几天几夜没有睡过好觉,但是他们的脚步却没有缓下来,手里的钢刀早已擦得雪亮,一杆杆长枪在肩头挑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