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昭一迭连声的发号施令:“杨延彬,带你的马队去后阵顶住,毫不能让辽军把我大阵豆割……”
“杀!”
五千皮室军踏过青沙河,直扑宋军右翼,劈面宋军零散射出一些箭支便四散逃开。领军的队长就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普通,号召着雄师压上。
五千马队就像一片乌云黑压压的冲了过来。
皮室军不愧是大辽国最精锐的军队,前边一片混乱,中间的辽军纷繁列开步队,迎向四下里冲杀上来的宋军。
两万宋军,一万多辽军都已经堕入苦战,这白刃相加的搏斗战拼的就是谁能顶得住,放眼望去,到处刀光剑影,血肉恍惚,右翼的宋军垂垂抵挡不住,皮室军步步紧逼,喊杀震天……
前锋蓦地一阵惨叫,冲在最前排的马队人仰马翻,不是堕入充满尖刺的陷坑被扎的肠穿肚烂,就是被绊马索拦住马腿摔得骨折筋断。皮室军顿时一片混乱,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连缀不断,跟在前面的大队马队横倒直跌,乱作一团……
傅潛拾起地上的长刀,嘴唇颤抖……
第一卷 北伐 第017章 金呼家,银杨家(上)
“结枪盾阵……麻扎刀、陌刀手筹办……弓箭手射击……”
赵德昭、傅潛早已没了主张,孔守正就是一个莽夫,只顾着目瞪口呆……
杨延昭的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但是眼下无人可用,孔守正早就冲到后阵迎住辽军厮杀起来。这左边防地始终要有人看着,如若不然,让左边的五千皮室军也冲杀出去,这仗就没法打了……
“我也去!”
这乙室部的辽军固然是前锋军的部下败将,但是萧统倬的死倒是激起了他们的斗志。这六千马队个个犹以下山猛虎普通直扑宋军。现在,不管杨延昭做出甚么样的摆设,都已经晚了……
杨延昭被耶律斜轸神鬼莫测的战术打得懊丧非常,却被谢慕华这一声暴喝惊醒。他是这一场战役的主将,这一仗还没有打完,宋军还没有输,身为主将又如何能低头沮丧,一蹶不振呢?
辽国马队甲于天下,最善于的就是矫捷作战、长途奔袭。从清河北岸到青沙河,二百多里的路程,耶律斜轸带着乙室部的六千马队奇妙的兜了个圈子,绕到谢慕华的身后。就埋伏在崔彦进的一万雄师和两万前锋军之间。
傅潛闻言一个颤抖,手中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满脸绝望之色。
“傅将军!”
“给,用这个,上阵厮杀,这尚方宝剑……”
谢慕华两腿一夹,马儿径直朝右翼跑去,八姐九妹仓猝跟了上去。
这是存亡存亡的时候,乱不得!
清河北岸位于幽州以南二百里,这儿远远的避开了宋朝雄师。赵光义心高气傲,觉得败军之将不敷言勇,压根就没把耶律奚底这万余辽军放在眼里,没有分兵追击,自顾自带领雄师围攻幽州。
傅潛的声音又干又涩,真不知几小我能闻声他的号令。
在乙室部的马队从火线建议打击以后,右翼的皮室军就已经挥动马鞭,冲锋过来。他们比乙室部的马队设备更加精美,练习更加严格,是大辽国拱卫天子的亲军,也是耶律阿保机赖以建国的契丹强军。
谢慕华纵马而出,手中尚方宝剑如同一泓秋水,寒气逼人:“我是监军,谁临阵畏缩,我就斩谁!”
“摆布让开……”
杨延昭如梦方醒,这一仗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从小到大,大家都夸他是七兄弟里最有天禀的一个,不管是武功还是韬略都是上上之选。将来必定能担当父业,成为一代名将。杨延昭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偶尔也会感觉“天下豪杰舍我其谁”一腔热血只想报国杀敌。但是却从没有真正独当一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