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情势,赵延进也看的清清楚楚,要说以目前军中的攻城东西就想打下幽州,也不是不成能,只是难度大了些。没有重型东西的共同,士卒们只能靠血肉之躯去攻城,捐躯很大,但是结果却很小。固然从长远的目光来看,这幽州城也对峙不了多久,不过在赵延进的眼里,这些禁军精锐都是百里挑一的懦夫,能捐躯少些就少些吧。
赵延进干脆敞开胸怀,暴露盘根错节的肌肉,他年纪已经五十有三,长年的军旅生涯,身材倒很健硕,这炎炎夏季也顶得住。只是这石炮始终是扎在贰心头的一根刺。
那曹翰就不必说了,他是大宋的虎将,太原城最难攻打的就是北面,本来赵光义安排刘遇卖力攻打太原北面,但是刘遇硬是把这重担推给了曹翰。
赵光义的内心策画的倒是另一个主张,这赵德昭、谢慕华等人立了功,就不好再对于他们,现在攻打幽州是第一要务,等着北伐战事结束以后,再渐渐清算赵德昭也不晚,这大宋都在赵光义的把握中,莫非还怕他小小赵德昭能长了翅膀飞出去不成?救兵,多少是要派一些做做模样。归正赵光义也没把这得胜口放在眼里!
这本是攻破幽州的绝佳机遇,可惜,刘遇已经六十岁了,如许的老将在夜袭战中呈现了不成弥补的失误——他竟然没有派出后盾军队,坐看这三百辛辛苦苦攀上幽州的宋军与耶律学古的皮室军血战,终究被耶律学古一网成擒……而辽军加强防备以后,宋军再难找到如此好的机遇了。
想到这儿,赵光义不由又瞥了站在一旁的曹彬和呼延赞一眼,这些太祖老将明里暗里的保着赵德昭。赵光义心底里嘲笑一声,他即位不过四年,科举也才开了两届,大宋现在的官位比人才多很多,一方面赵光义还来不及把本身的亲信都汲引上去,另一方面也实在没有充足的人手来管理国度,只要待安定幽燕以后,来年再开科举提拔人才了。
固然贫乏重型攻城东西,士卒们也有些疲顿,但是大宋禁军的精锐毕竟不是幽州城里那不到两万人的京州军能抵当的,宋军不分日夜冒死攻打幽州,幽州城固然是北方雄城,也不成能在伶仃无援的环境下一向支撑下去,那道三十六里长的城墙到处都要守,但是辽军兵少,防备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差,反而是宋军在赵光义的安排下,轮番攻城,好几次都差点破了城……
赵延进叹了口气,他能调配的人手已经全数派了出去,工匠们为了制作石炮日夜赶工,士卒们为了寻觅石块,每日要来回近一百多里,困顿不堪,统统的驴车牛车都被派了出去,兵士为了交差,乃至把烧毁的屋子给拆了下来,把那边的砖石拉了返来,可就算如此,也还差了很多。幸亏这些兵士都是大宋精锐,固然累是累了点,却咬着牙未曾叫苦。
“皇上!”
侍立一旁的呼延赞和曹彬顿时趁热打铁:“恭喜皇上,得胜口阵势险要,是辽军来援的必经之路。雄师据险而守,再行围城打援之法,霸占幽州指日可待。”
眼下只能找到多少是多少了……赵延进无法的摇了点头。此次雄师北伐的筹办,实在是不敷充分啊!
但是赵德昭他们这一出戏唱的标致,竟然拿下了得胜口。
但是赵延进忧心忡忡的倒是另一件事情。
曹彬还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