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两人相视一笑,倒是温馨非常,耶律贤一向体弱多病,即位以来极少打理朝政,若不是有萧燕燕这个贤浑家的话,只怕那些野心勃勃的宗室早就蠢蠢欲动了,四年前耶律贤还特地降旨:在誊写皇后谈吐时也应称‘朕’或‘予’。这就是以帝王之尊宣布萧燕燕参与朝政的权力。
耶律贤喝了口热茶,神采红润了点,但是神采仍然忧愁:“宋军来势汹汹,二十万精锐禁军,只怕耶律斜轸等人不好抵挡。皇后,如果万一……万一,幽州有难。派谁去救济的好呢?”
耶律贤缓缓的说道:“那皇后的意义是,派休哥去?”
那男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耶律贤一听,心顿时放了下来,固然耶律奚底吃了败仗,不过辽国马队来去如风,打不过莫非还跑不过吗?至于耶律斜轸,那是不消说了,大辽名将,两败宋军实在是大涨士气,这幽州之战,耶律贤又多了几分底气!
那女子从卧榻上坐了起来:“皇上!”
萧后转了个身,捏着耶律贤的脖颈,他们伉俪多年,这几下捏得耶律贤极其舒畅,闭上眼睛,把脑袋悄悄靠在萧后的怀里。
耶律庵撒哥偷偷瞥了萧燕燕一眼,看萧燕燕微微点头,这才说道:“皇上,幽州太守韩德让送来告急军情,北院大王耶律奚底在沙河阻击宋军,被宋军击败,所幸丧失不大。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在青沙河两败宋军,宋军左班前锋大将傅潛自刎……”
“宣!”
耶律贤顿时头大如斗,他明天已经和群臣商讨了整整一天,现在齐王耶律庵撒哥又来了,说是告急军情,莫非幽州情势有变?这耶律庵撒哥可不是普通人,他跟耶律贤是亲兄弟,娶的又是萧燕燕的二姐,不能不见。
萧后悄悄的按着耶律贤的额头:“如许的话,宗室无话可说,休哥也不会被人绑停止脚。如果休哥立下大功,回朝以后,皇上您就重赏休哥。那今后就没人能说二话了!”
耶律贤咳嗽两声:“咳……齐王,有甚么告急军情?”
萧燕燕察言观色,见耶律庵撒哥支支吾吾,仿佛另有话说,随即坐到耶律贤的身边,轻启朱唇道:“齐王,另有甚么军情,但说无妨!”
耶律庵撒哥快步走了出去,他满头大汗,面色通红,端倪之间尽是焦炙之色,叩拜了皇上皇后以后,便起家站在一旁。
萧后微微一笑:“皇上能够授一道密旨给耶律休哥,如果耶律沙打了败仗倒也罢了;如果他吃了败仗,折了雄师锐气。就让休哥宣读密旨,重责耶律沙,并受命休哥总领辽军。我大辽马队,来去如风,就算是先输一阵,猜想也没有太大丧失,让休哥总领以后,必定能扳回局面!”
萧后轻笑一声:“不,派耶律沙去。”
“他在信中言陈短长,要求援助,只是宋军兵势浩大,满朝文武群情纷繁也拿不出个别例来。燕燕,你看如何办才好?”
耶律庵撒哥咬了咬牙,就算是天大的坏动静,也值得据实禀告了:“皇上,赵光义二十万雄师围困幽州,日夜攻打,守城将士伤亡累累,还请皇上早派救兵。别的……”
耶律贤不再说话,握住萧后柔若无骨的玉手,脸上暴露淡淡的浅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两人恰是大辽国当明天子耶律贤和他的老婆,后代在中国汗青上赫赫驰名,御驾亲征逼得宋真宗签下澶渊之盟的萧后,萧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