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蹴鞠比赛,已经踢得如火如荼,柴麟和张熹早占好了劈面阁楼上东面一间雅座,兴冲冲的等着成果。
旺财悄悄俯下身子,用脑袋碰一碰折仍然的手,表示她本身出来吧,而后,恋恋不舍的在她腰间那块方仲永的玉珮上舔一舔,又舔一舔,最后,舔一舔折仍然的手,将她拱一拱。
“算了,你先给我安排沐浴换身衣裳吧,然后我从速补写两封手札,劳烦汉臣兄寻人加急送归去,就是了。”
一句话刚说完,柴麟已经抄起那本《调光经》,啪一声打落在张熹脑门上:
“呃,那里好?”张熹略带鄙夷道:“为了泡到小娘子,就去哭哭啼啼,一点也不男人。”
狄青则一言不发,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面前活泼敬爱的女将。
张熹用胖乎乎的手接过那本《调光经》,只略略翻了几页,黑乎乎的面庞就有些发红起来:“这,不是教人调戏小娘子的书么?”
柴麟喝一口茶,一脸无法的看着张熹,玩世不恭道:“如何,你也买了‘足彩’?”
赵祯看着面前一脸当真的二人,内心俄然有一丝丝莫名的打动、打动以及悸动。
“再见。”折仍然走出一段,又转头,冒死向旺财挥一挥手。
“微臣愿以身家性命作保,种大人是赤胆忠心的得力干将,陛下能够罢休一用,使其经略延州。”
旺财站在落日天涯,冷静鹄立了很久,很久。
柴麟取出一本新从市道上买返来的《调光经》递给张熹,笑道:“瘦子,这是本儿好书,要好生学学。”
柳月娥再看到折仍然的时候,如若感到宝贝从天而降普通,真是大喜过望。
庆州城的城头就在面前,张灯结彩,恰是热烈的新正时候。
说着,他又将目光移向那册《调光经》,略略迷惑道:“方大人如何个懂风情,又如何个密意体例啊?我如何听前嫂嫂身边的墨香丫头说,方大人于情爱一事上,是个……痴人?……”
“喏,碰到心仪的小娘,先要屈身下气,俯就承迎,先赞她面貌无双,次承诺殷勤第一,少不得潘驴邓耍,离不得雪月风花,才待订交,请便非常之切,未曾执手,泪先两道垂——瞧瞧瞧瞧,说很多好——”
狄青看着她这番莫名其妙的行动,却还是点头答复着:“是啊,今儿早上回京的驿递已经带走了,如何了?”
百感交集,无从提及。
“呃——”折仍然翻了个白眼,这个姣美的白眼配上她的冰山容色,反而显得愈发国色天香。
一向在角落的屏风后修起居注的方仲永,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嗯——”张熹肥肥的身子方才镇静的跳起来一下,又坐了下去,略带一点羞怯道:“买了一点耍。”
范仲淹接了赵祯的传召,连夜马不断蹄的应诏前来。
“如何了?”折仍然和狄青冲口而出,一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