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灵隐寺转了三圈,费掌柜也没有找到那娘子口中说的‘一看便知’,昂首看去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和满眼的烟雾环绕。
费掌柜顿时一愣,赶紧摆了摆手说道:“鄙人不是这个意义,我是想问你身上的这件衣裳卖不卖?”
衣裳好不好,并不是本身说了算的,拿着这件衣裳,费掌柜很快便来到了张家,他在这里也算是熟人了,门子通报过后,很快便把他请到了府内里,张知鱼正端坐在客堂中,看到他拎着一件衣裳走了出去,本身倒是好笑道:“费掌柜这是何意?”
“回贵缘祥。”费掌柜白了他了一眼。
五十贯?
一想到陈庆之跟本身说的话,再想到自家那位娘子的短长手腕,别说是五十贯就算是五百贯、五千贯,小娘都不敢随便把身上的衣裳给卖掉,只能苦笑地摇了点头道:“老丈还是去祺瑞祥买吧,奴家身上的这件真的不卖。”
而更吸引费掌柜目光的并非这衣裳的质料,而是绣在那衣裳袖口以及伞面上的‘祺瑞祥’三个字,这一回他终究明白为甚么那么多人都会聚到祺瑞祥那边,本来她们想要的便是与这小娘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衣裳。
一想到这么多钱都流进了祺瑞祥,张知鱼的内心就像被猫抓了一番痒痒,就算费掌柜明天不来,本身还想派人把他找来呢,恰好他到了,本身便问起来件事来。
“哦?”张知鱼一愣,挥挥手招来一个丫环:“去前面把衣裳换好。”
到这里,费掌柜也不怕别人非常的目光,盯着那小娘看了一会以后,本身内心一转,倒是也生出一条奇策,微微地点了点头,轻声道:“跟我来。”
“老丈问的是这件衣裳?”近似如许的话小娘已经听了不下几百遍,不等费掌柜说完,本身就遵循陈庆之奉告本身的话,公式般地说道:“这件衣裳乃是祺瑞祥所制,老丈如果喜好能够明天早些去祺瑞祥订制一件。”
“甚么事?”
费掌柜微微一笑,正巧看到那丫环换过衣裳出来,本身笑眯眯一指道:“员外请看,这便是祺瑞祥卖的衣裳。”
“我出五十贯。”费掌柜不甘心肠伸出一个巴掌。
“这哪有甚么不对劲的处所呀?”费掌柜感觉本身仿佛是被那娘子给忽悠了,白在这里迟误了这么多的工夫,很有些不甘地向四周又望了一眼,成果还是没找到有甚么分歧,就在本身筹办号召身边的小厮归去的时候,小厮俄然拉了拉费掌柜的衣袖,镇静地说道:“掌柜的,你看那边的小娘。”
听到祺瑞祥这三个字,费掌柜的脚步立即就停了下来,赶紧转头看了畴昔,果不其然,在本身身边不远的处所,正款款走过一名小娘,以本身专业的目光看来,那小娘身上的衣裳清楚就是用素罗制作而成。
按理说,费掌柜没买到心仪的衣裳应当是比较的绝望,谁知他脸上不但没有失落之情,反倒是透暴露一丝滑头的笑容,又盯着那小娘的背影细心看了一会,这才说道:“走,我们归去。”
费掌柜随便扫了一眼,便催促道:“咱俩都出来这么久了,还是快点归去,至于小娘……你在铺子里不也常常能看到吗。”
看着费掌柜叹的口气,小娘恐怕也明白过来,脸上固然没有了刚才的防备神采,却怜悯地摇了点头说道:“真的是对不起老丈,奴家身上的这件衣裳是绝对不能卖的,以是奴家也是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