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如何卖?”一个金人问道。
孔文正心中一喜,想起有贩子警告他,到了淄州,要遵循原价的五倍发卖,金贩子傻钱多,必定会买的。
青云军和金国签订了和谈,淄州成了贸易区,统统的商品,只要卖到淄州,那代价会蹭蹭蹭的上涨好几倍。
这下子,孔文正三人完整傻眼了,每日看着一屋子的宣纸,黯然神伤。
瞅瞅,一排排的货色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门路两旁,无数的商贾站在货色旁,口干舌燥的大声叫唤。
“我们也从速摆摊,别让别人比下去。”孔文正说了一声。
闻言,孔文正心中一急,这甚么环境?如何和料想中的不一样?
现在淄州的宣纸,已经跌到了两百两一车。面前这个汉人,如何有勇气喊这么高的代价?
最后只剩下一屋子的宣纸,死活卖不出去。
不是说金人不还价还价吗?
他又用手抿了抿,肯定这纸没甚么玄机。
为啥去救市?
江牧摇点头,道:“经此一事,已经打击到贩子的自傲心了。如果任凭如许生长下去,结果不堪假想。我们去救市,不是为了赢利,而是为了齐鲁的商贾能保存下去。”
曲阜孔林的三位孔氏先人,在他们身后,另有三辆木车。
当时孔文正这三人暗自窃喜,乃至还写文章,谩骂青云军这伙贼人早日灭亡。
他们也成了十里八村的笑话。
现在商品代价还在跌,比及时候去抄底不就行了?
但是厥后,孔文正三人听到越来越多的风声,乃至还碰到了从淄州返来的贩子,摇身一变,身家涨了好几倍。
“是五十两。”金人当真的改正道。
“是我多心了。”孔文林赶紧点点头。
三人进了淄州,刺探到贸易区位于东市,便急仓促的赶了畴昔。
“是我们陋劣了。”王仕然躬身一拜,道:“先生不但智计无双,并且还胸怀天下,我等拍马也不及……此后,先生让我往东,我毫不往西,让我抓狗我毫不撵鸡。”
现在一年畴昔了,他们三人都饿瘦了一圈。
“那还能有假?”孔文正神采一正,严厉道:“你又不是没见那些从淄州返来的贩子,哪一个运送的货色,不是能卖出五六倍的高价?”
江牧一拍额头,道:“行了,你们少说话!”
厥后,也就是本年年初,齐鲁和金国发作了大战。金国出动了五万兵力伐青云军。
这统统,都是拜江牧所赐。
他们没想到,江牧的品德竟然升华到了这一步。
“没题目。”孔文正递畴昔一沓宣纸。
孔文正三人眼红了。
金人伸出来五根手指。
怕不是痴心妄图!
莫非说宣纸的质量非常好?
这东市市场也太火爆了吧?
然后三人敏捷支起了摊子。
“一年!我们这一年是如何过的?!”孔文林想起这一年产生的事情,肉痛的没法呼吸。
看到孔文正对劲洋洋的模样,神采沉了几分,就这,还敢卖两千两一车?
“大哥说得对。”孔文林用力点点头,又有些游移道:“大哥,你说,在淄州,我们的宣纸真的能卖那么高的代价?”
从小到大,他们这些文人,何曾受过如许的痛苦?
“救市?”林文平和王仕然满心不解。
现在全部齐鲁都是他的,他好不轻易搀扶了齐鲁贩子,莫非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停业?
林文平和王仕然顿时寂然起敬。
“一千五百两?”孔文正问道。
也没钱雇佣马夫,他们三人,一人拉着一车宣纸,跋涉山川、风尘仆仆的从曲阜赶到了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