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户对从不是谎话。
只是刘标却俄然问道:“刘某大胆……敢问平阳侯对刘家观点如何?”
倒是王臻并未用心发挥他枢相的威压,反而几次举杯跟刘标碰酒,毕竟是为长辈提亲,甚么面子身份都不首要。
这那里是扣问,清楚是来探底的。
三人出来分宾主坐了,然后挨次上菜。
不然就是堕了家属的脸面。
闲事儿聊完了,宴会也靠近了序幕。
刘家的仆人是刘标。
刘娥在时他们无上荣宠,虽没有权势,但职位却高了不知一筹。
王臻坐下后,先是朝刘坚点了点头,又看着刘标笑道:“永健,这是秦为,想必你也有所体味。”
刘标正在发楞,王臻却蓦地道:“你记着太后不是吕武,陛下也不是那等没法容人的暴君,刘家循分守己便好,至于此后事,此后再说。”
刘标起家感激。
中原民族向来都是一个讲情面的群体。
在这宰辅候选的含混期间,王臻敢登门刘家,这份恩典真的让他无觉得报。
他是长辈,又是家宴。
刘标心中早就乐开了花,虚荣心也获得很大的满足,便拿出一副长辈做派,抚须点头,说道:“酒菜都划一了,王公请,平阳侯请……”
二马并驱,王臻打个酒嗝说道:“你身家丰富,前程不成限量,刘家虽身份职位还算能够,但毕竟是后戚……若真有天像刘标说的那样……你怕是要有难处了。”
至于礼品,少了丢脸,多了就是费事。
这是放低了姿势,全然没了刚才那副长辈对长辈的态度。
看来刘标很正视这场宴会,也算是下了本钱了,毕竟秦记的饭菜不便宜,外卖更是贵……光那些银器就不知十贯钱了。
若遵循官职职位来算,刘标不但要向秦为施礼,连坐次也必须拍在秦为以后。
人越来越多了,两人只得下来,牵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