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话就像是哄孩子似的。
赵祯看着庞世英，说道：“此行你也辛苦，市舶司那边你做的不错，只是你却不肯去科举，这是为何？”
庞世英的脸被晒的黑不溜秋的，但眼神却非常当真。
世人只感觉一阵阴风从殿内吹过，不由打了个寒噤，然后细心看着这个年青人。
庞世英说道：“臣此次在南边，在三家市舶司查账，用了算术，一人查账能当十人，这便是杂学的好处。此次还发明有大食贩子偷偷照顾册本，臣查验后，发明这些乃是杂学的讲义……”
“火药？那只是弄了爆仗罢了，对了，军中也用，不过倒是用来引火，不是甚么好东西。”
这是隐晦的在攻讦某些人渎职。
秦为冲他拱拱手，然后正色道：“所谓海纳百川天然是要的，万国来朝天然是要的，可为此要支出甚么，下官觉得值得商讨。比如说火药，比如说军器打造之法，比如说杂学里的很多东西，这些为何要送人？”
赵祯笑道：“好，朕到时候就看看。不过……杂学的讲义被人抄了，叶双愁，你顿时去国子监，要当着世人的面措置了此事，判定些。”
“炸死人？”
他看看宰辅们，见庞籍非常难堪，心中就稀有了。
“马中丞此言差矣！”
庞籍笑道：“可不是吗，那爆仗的声音动听，老夫喜好听个动静入眠，那几晚就睡的特别香。”
庞世英目光锋利的看了秦为一眼，说道：“臣没有喝酒。陛下，大宋到了这等时候，已然病入膏肓，不能刮骨，也要换血！拿不出雷霆手腕，如何能改革胜利？臣觉得当杀，杀一万人……呜呜呜！”
他若不管，今后士林学子将会与他离心，儒家弟子们也不会再为他助势，如许的文官在大宋根基上就断绝升迁的能够了。
秦为的部下满打满算就是小猫两三只，别说是赵祯，连吕夷简都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