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者不紧不慢落了一子,棋局刹时盘活,王臻不由叫苦,赶快摆手。
“王兄这话可就说得片面了,那小子为了此事但是提早交了秦记三年的税收,汴梁城的商户何止千家,此事如果能成,王尧臣这个三司使可要承你的大恩典了!”
秦为笑道:“看来这些人是狗急跳墙了。”
王昌恨恨道:“那就加大赏格!王某就不信,他能一向这么好运。”
广源楼的掌柜王昌仇恨地指着桌上的食盒。
“看看!看看!当日说好了谁也不去赴宴,这些背信弃义的小人!”
“莫非是张勇那些地痞?”
樊楼各家酒楼的掌柜再次齐聚一堂。
“秦为呢?”
他们如果怕官府,就不会光亮正大的赏格杀人了。
“掌柜不好了……”
“比来听到风声了吗?”
噗!
王臻满不在乎道:“老夫不屑于甚么君子,既入了这宦海,早就没甚么君子之说了。”
“还是及之看得透辟,老夫不及也……”
“用不着我们脱手,等着吧,有人清算他们……”秦为滑头一笑,道:“我已经报官了。”
“放心,统统尽在把握……”
胡聘没好气的笑了一声:“老张你说的啊!胡某这就去提钱,只要你能把那幕后教唆给办了,一万贯!说话算数……”
世人神采齐齐一暗,第一反应就是莫非是谁走漏了风声?
“有人赏格三千贯,要买你的命……”
但胡聘不傻,他晓得这只是秦为信赖本身罢了,他更清楚,没了秦为的秦记,那就是人没了灵魂,又能对峙到几时。
王瘦子脸上横肉颤抖着,冷道:“老牛呢?他如何说?”
二人的扳谈堕入沉默,烛光摇摆印在二人略带衰老的脸上,看着有些苦楚。
“各位,脱手吧!”王昌冷声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一把!”
“你也不想想,那些人既然敢买.凶.杀.人,怎会怕官府?并且就算官府派人庇护你,能到几时?他们总会有松弛的时候吧?”
“宴宾楼的牛掌柜不在汴梁,说是回家探亲了……”
报官?报官管屁用啊!
仿佛自从秦为呈现后,这些人集会愈发频繁,更加连合了。
王昌啐笑一声,在场大多都有官府背景,一个巡检司罢了,浅显百姓或许怕他,但不包含他们这些大酒楼。
张勇赶快摆手道:“千万别,我怕有命挣没命花。”
在外人看来,他是秦记的大掌柜,各分店的流水账目全在他一人手中。
“你还笑得出来?”胡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他们赏格,我们也赏格!一万贯!某就不信压不下这股邪气!”
“在书房睡觉……”
“是啊!你们看这些菜式,前所未闻呐!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我们就只要停业这条路走了!”
樊楼,几家酒楼掌柜正聚在一起筹议对策。
常日里开封府的判官见了他们也得客气几分,何况是一帮连端庄体例都没有的小喽啰。
“此事已成定局,天子年幼太后辅政本就无可厚非,我们毕竟只是臣子,在旁提点束缚也就罢了,做过了不好……”
“滚蛋……你才有病。”
“哎?你何时下这儿了!不可、不可,老夫悔一步,悔一步。”
秦记酒楼囊括汴梁餐饮业。
青衫老者微怔,低头看着棋局语气幽然。
……
“娘的!这些人较着是得了好处,不肯与我们掺杂!”
“掌柜的,聚贤楼的尤掌柜说此事乃家主叮嘱,他还不过是跑个腿罢了,还望各位掌柜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