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也罢,钥匙我让管家给你几根……”儿子想泡妞了,这又不是后代,张根富有甚么不支撑的?就算是后代,一些开通的家长,也会主动指导早恋的。要晓得,在后代男多女少的环境里,能找到工具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张正书毫无兴趣地说道,穿超出来的他,也不过虚岁十五,那里有人这么急找老婆的?“这事,过几年再说吧……”
听了这话的张根富,差点没冲动得跳将起来:“甚么,再等几年?且不说那小娘子早已成别人之妇,便是为父,也等不了那般久啊!”
张正书忍不住吐槽道,这都甚么事啊,你都没见过,就让我起相亲。在后代还好,有微信甚么的,先看看照片再决定约不约。但现在,别说相片了,就连画都没一幅。当然了,就算拿画给张正书看,张正书也看不出是美是丑。毕竟在没有素刻画技的当代,单凭当代的仕女画,能把人的表面画得有六七分像,已经很了不得了。
但是,张正书倒是在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一下,报社的办公地点,就有下落了。嗯,中间还就是曾家,想来那曾家小娘子,精通操琴、调香、赏花、观画、弈棋、烹茶、听风、观瀑、采菊、诗歌,绘画、文章……这么短长的小娘子,除了她,没有谁了罢?”
这时候的“相亲”是如何样的呢?大略上是,男方择日备酒备礼,上门去拜访女家,或者挑选在花圃里见面,或者相约到湖上的舟舫以内。斟酒的时候,男方倒酒四杯,女方呢添酒两杯。如果两小我之间感受合适,也就是男方中意女方了,男方把把金簪插到女方的冠髻中,唯有及笄的女子才会梳冠髻的,这就表示两边同意了。当然了,如果女方分歧意,男方也插不了甚么金簪。如果感觉分歧适,非论是男方还是女方感觉分歧适都好,男方都要送女方两匹彩缎,表示这门婚事不成,叫做“压惊”礼。
张正书差点忘了,面前这便宜老爹已经六十多岁了,看着他冲动得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好似装了个马达一样,张正书还真的担忧他会血压太高而爆血管。“行行行,别冲动,别冲动,不就是去相亲么,我去,我去还不可吗?”张正书无法地说道,万一张根富真的爆了血管,他就成不孝子了。气死老爹,这还不是不孝子?!当时候,恐怕张正书还要吃牢饭,因为不孝但是十恶不赦之罪来的,正法或者徒刑,选一个吧。
“他家但是住在甚么……广福坊?”张正书有点孔殷地问道。
“临街,如不是临街,我还不要呢!”张根富感喟道,“虽不如这里这般宽广,但胜在天子脚下,能日日瞻仰皇城、官家的风采。每日听得晨钟暮鼓,亦是人生一大乐事……”
“没错,我那老友叫做曾文俨,乃是全天下最大的丝绸贩子。”张根富笑道,“为父当年在外出游,恰遇匪人剪径,幸得他在一旁路过,救了为父一命。再厥后,那一年他行商亏钱不知凡几,为父见他有拯救之恩,不要利钱乞贷与他翻身。厥后,他买卖越做越大,已经是全天下最大的丝绸贩子了。在两浙路,具有桑田无算。远洋运丝船队,曾到万里以外……”
“做媒人没你这么做的啊,差评!”
“这院落我要了。”张正书淡淡地说道,“我有大用,说不定能赚好几万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