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后代男人的“偶像”是冠希哥,现在宋朝男人的偶像就是柳永了,谁不想像柳永一样去到那里都被行首美妓抢着奉侍?喝花酒喝到这类境地,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的确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啊!
曾信骥一愣,然后哑然发笑道:“莫道你二哥我不晓得行情,前些光阴大哥给一行首赎了身,也不过是花了三千贯。李行首固然比那行首更具申明,但顶天了是两万贯吧?两万贯钱,我固然一时候拿不出来,但筹措一番还能拿出来的……”
“好妹婿,你可不能这般害我啊!”曾信骥真的怕了,他直觉这个“好妹婿”是真的能做出这等事来的。如果此事鼓吹了出去,且不说他老爹曾文俨会不会将他家法措置,家中闹得鸡飞狗跳是能够预感到的。
曾信骥有点冲动地说道:“我能,我能……”
这也是宋朝的端方,哪怕你再多钱都好,你再想为一个行首赎身也好,只要这个行首分歧意,你是没法帮她赎身的。很多行首享用惯了名誉带来的虚荣,也不想这么早就退下去。要晓得,平常娼妓赢利不易,可行首每日见一个入幕之宾,少则十余贯,多则上百贯,乃至还要更多。说实话,如果想赎身,她们本身都能赎得了,只是不想罢了。
张正书似笑非笑地看着曾信骥,曾信骥一下子就蔫了:“好妹婿,我也是一时冲动……”
曾信骥之以是脱口而出,实在也是存了这等心机。在大宋,男人纳妾的确就仿佛喝水用饭那样简朴随便。乃至把妾侍当作物件一样赠送的亦有之,以是有报酬了黑苏轼,还编排了苏轼把一个正有身的妾侍送给了朋友,只为了换一匹马。且不说苏轼这么喜好“应酬”,有没有闲钱养妾侍都是两说的;就是用妾侍换马,听起来就是荒唐的事,当时候苏轼因为乌台诗案被贬了,没死还是沾了宋朝“不杀文臣”这一条“祖制”的光。为了自保,谁敢和苏轼扯上干系,更别说用一匹骏马换他的妾侍了。这不是提着灯笼去厕所,找死吗!
“放心,我估计你是没钱给李行首赎身的!”
这些行首见过了那么多男人,哪个男人是口花花的,哪个男人是逢场作戏的,她们早就火眼金睛,看得清清楚楚了。不是谁都像“奉旨填词”的柳永一样,吃软饭能吃出境地来,哪怕柳永已经五六十岁成了糟老头子,全天下的行都城情愿奉侍柳永,只为顾恤他的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