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这个理!行了,你去给章卿传话吧,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遵旨!”
头疼啊……
章惇忐忑不安地进了垂拱殿,看着不断踱步的赵煦,也是心中一阵哀叹。要晓得,赵煦只要在大事产生的时候,才会显得如此不安。现在看来,黄河真的已经决口了。皇城司获得动静,已经第一时候禀告。如果没猜错的话,处所县府很快就会递上折子。明日必定要召开廷议,参议如何治水,如何赈灾,如何安设百姓,如何措置流民……
“就是这小子捐躯得有点多了,算了,赏些甚么给他好呢?”赵煦也游移了,奖惩不明是上位者的大忌。奖惩不明,也就是说你这一次固然占了便宜,可今后谁想再为你卖力,那就不成能了。可张正书这小子有点难办了,他是明说了不要官职的,赏钱的话,张家又是那么有钱,说不定还看不上。赏个美女吧,张正书又筹办结婚了。一时候,赵煦也愁闷了。这世人皆有所求,不是为钱,就是为权,为美色……归正老是有所求的,可在赵煦看来,他能犒赏的人家都看不上,这就未免有点伤自负了。
彭元量也明白过来了,赵煦这是要以蝇头小利,把张家绑在宋朝这辆车上,叫张家一辈子都“免费”给宋朝治水啊,这等好的买卖,即是帮宋朝节流了数千万贯,乃至上亿贯的治水经费,难怪赵煦这么欢畅了。“陛下,高,实在是高啊!”
章惇来不及多想,归正他现在脑筋一片空缺,只得深深地,有力地拜了一拜赵煦:“老臣拜见陛下……”
赵煦却有点惭愧了,他也晓得章惇事情量庞大,从元宵节后到本日,他已经足足有十多天没有歇息过了。别人沐休的时候,他都是在值房里度过的。能够说,如果大宋一日没有他这个宰相,怕是要乱了套。
赵煦肯定对着彭元量一瞪眼,然后才说道:“章卿那里话,现在才仲春,黄河还未曾解冻,待得气候晴了,或到三月才气开端解冻。如此天寒地冻的气候,怎会决口?”
彭元量到底是武林妙手,脚步轻巧得很,未几时便给章惇传了话。
心中大定的章惇,也没有了严峻的神情,开端一字一句地看起了这密信来。
彭元量也呵呵笑了起来,在他看来,捐躯一个张家为大宋治水,那算得了甚么事呢?更何况,这事还是张正书籍身提出来的,怨不得其别人啊!
只是这河患来得太不刚巧了,说不定会影响到攻夏大事,一时候章惇也是手足无措了,额头上排泄了细汗,神采极其丢脸。
“莫非天要亡大宋?”
“陛下,那小子不是说了吗,事成以后他要全数漕运的权力,还要设卡收过河钱……”
“咦,这不是黄河决口的密奏?”
章惇一愣,不由脱口而出道。
彭元量游移了一下,然后还是透露了些许真相:“是治河之事。”
“走,陛下性子急,怕是等不及了……”
章惇晓得赵煦的性子,赶紧正了正衣冠,抄起朝笏就跟着彭元量快步走着。
“章卿不必多礼,看看这封密信,朕现在拿不定主张,想听听你的观点……”赵煦镇静地把张正书的密信递给章惇,可他镇静的行动在章惇看来,倒是慌了手脚,极其失态才会这个模样的。
听了赵煦这话,章惇未免老脸一红,说道:“陛下怒斥得是,是老臣胡涂了……”章惇也是暗自指责本身,实在彭元量的表示已经很到位了,只不过章惇体贴则乱,脑筋里听得“治河”之事,当即想到了黄河决口,却忘了这个时候,黄河都还没解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