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书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倒是辛苦你了……”
张正书点了点头,然后才问道:“不想找些其他活计做做?”
张正书倒是有些吃惊,想不到这范员外竟然还是个慈悲家,这倒是希奇了。不过,在当代地主阶层修桥铺路,施粥赠药,修建乡学是很平常的事,说白了这叫、“孔孟之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等等这些儒家思惟。以是说,儒家分歧适进入朝堂,但对于社会稳定还是有效的。
“来两碗细料馉饳儿,上个旋煎羊、鲊脯、莴苣笋,再然厥后一壶‘眉寿’,一壶‘和旨’。”这“行菜”听得逼真,便面向厨房的方向,把张正书方才点的菜名大声唱出来,既让张正书听清楚有没有报错,同时又给着案下了单,让着案从速把那些菜做出来。这“着案”实在就是这时候厨师的风行叫法,除此以外厨师另有诸多叫法,足足有十几种,就不一一细说了。
“范员外为人浑厚,待人接物乃是诚诚君子……”
“其他活计哪有做焌糟来钱多啊……”这焌糟嫂嫂风情万种地笑了笑,张正书感觉她的人很不错,起码口直心快。
赵鼎张大了嘴巴,还觉得张正书是说真的:“小官人,你不是在开打趣吧?”
张正书恍然大悟,他还真的是不晓得。“这范员外为人如何?”
这还是早上呢,张正书筹算吃到中午的,点的菜天然多了些。
“就是洗碗还债。”
“多吗?未几啊,放心,不会让你掏钱的……”张正书半开着打趣说道,他要宴请樊楼店东,菜式寒酸的话,那就有点失礼了。
“等会拉不到告白,就是真的了……”张正书固然一脸淡定,但是心中在暗笑。“因为……我健忘带钱出门了。”
张正书也侧着头,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那范大郎范员外到底是个何方崇高。
张正书浅笑一声,说道:“还不起就在樊楼里刷盘子吧……”
“可不是,前些年,若非范员外在外施粥,不晓得要饿死多少流民!”
“小官人,请慢用!”
焌糟嫂嫂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樊楼那两层楼高的挂满璎珞、彩球的迎宾欢门处,俄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范员外果然是‘酒中君子’!”
“甚么话,奴家便是希冀这个讨些糊口的。”焌糟嫂嫂倒是落落风雅,想来是办事了三流九教之人,天然见多识广了。
“啊?”
赵鼎苦笑一声,说道:“小官人,你便是把我当了,也还不起这酒钱啊……”他说的是实话,单单是这旋煎羊,已经差未几有两斤羊肉了。这一道菜,足足要钱两贯,现在赵鼎身上只要铜钱十余文,真是卖了他都还不起这酒钱。
“小官人,本日有红丝水晶脍、软羊、旋炙猪皮肉、鲊脯、黎冻鱼头、姜豉类子、抹脏、红丝、冬月盘兔、野鸭肉、滴酥水晶鲙、细料馉饳儿、蛤蜊、螃蟹……”这“行菜”唱菜的功底非常了得,连续串的菜名,好似唱歌一样,报了出来。
……
“小官人不晓得么?”这焌糟嫂嫂有些惊奇,这樊楼名声在外,樊楼店东天然也是名满汴梁城的,如何会有人不晓得樊楼店东的名字呢?“樊楼店东,天然是范家大郎,范员外了。这樊楼,也是因为‘范’与‘樊’同音才有的名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