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杂家的?”赵煦也仿佛见了鬼一样,不敢置信,“莫非你不是吕不韦的传人?”
赵煦沉默了,因为张正书说的,都是实话。哪怕他不爱听,但这就是究竟。
“主如果看了你写的这份小报,感觉你此人成心机。没想到见了面后,你本人更成心机。”赵煦毫不粉饰对张正书的赏识,“你不去仕进,华侈了。”
“儒家,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了敌手,走入了一个死胡同里。”
张正书一愣:“咱家是甚么鬼?”这不能怪张正书没听过,因为这是吕不韦创下的学派,号称“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综”,可惜跟着秦亡以后,杂家再无踪迹了。
张正书也是感慨,想来方才那一番话,是白说了。
赵煦这时候好似揣摩出了点甚么,一改震惊的模样,重新拾回了严肃:“你是法家传人吧,要不就是墨家传人?不然,为何对儒家这么悔恨?不然,为何怕进入朝堂,因为你怕透露了本身的身份!”
张正书淡淡地说道:“大天苍苍兮大地茫茫,人各有志兮何可考虑。”
“我略懂医术,看你的模样,不过乎纵欲过分,肾水亏虚。肾者,作强之官,技能出焉。房事过分,费心伤身。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如果你再劳累过分,纵欲不自敛,那过得几年,肾气大亏,到时就真的无可救药了。勿谓言之不预也,色乃刮骨钢刀……”
“你就现本日没见过我罢!”赵煦起家,正欲分开。
“我晓得了,你是杂家!”赵煦俄然想起来了,唯独杂家,才会倡导工商的!
张正书哈哈一笑,说道:“儒家没有敌手,在退步是究竟。我并非甚么法家传人,墨家传人,乃至能够说,我连诸子百家的文籍,都没完整看完。”
“不错,人各有志。”赵煦也没了兴趣再聊下去了,被张正书这么喷了一脸,固然没透露身份,但也是够难堪的了。偏生他还不能拿张正书如何样,如果仅仅是因为谈吐而入他的罪,恐怕他想做个仁君都不成了。
“或许这天下上真的有廉洁如水的人,但这类人所图更大,图的是后代的名声。但仕进的,真的有几个不贪的?”张正书好似在批评微不敷道的事情一样,安静地说道,“人道如此,以权换钱,自古使然。再加上我大宋律法对待赃官不严,百姓怨声载道也是天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