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嗣良的这句话,范铭不由胸中有些微微翻涌。
沉寂半晌,陈嗣良蓦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有非常轻松的说道:“如许也好,说不得咱清河要出一个相公呢。”
两人落座结束,陈嗣良呷了一口放在手边的茶盏,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陈嗣良俄然间问了一句,“小五啊,此后你是想走官途还是吏途?”
“所谓官途就是正路,遵循科考一步一步的踏上去,待一朝得中进士,跃入龙门成皇家之人,此谓官途。”陈嗣良望了范铭一眼,很有深意的一笑,“你家道不好,又没有背景,此时可谓难上加难。”
“小范先生来了!”何陈氏高低的打量着范铭,那目光就仿佛丈母娘看半子普通,连连点头,“不错,不错,一表人才,配得上我家婉儿。”
“就赶在你去县学之前将你和婉儿的婚事办了如何?”
陈嗣良稍稍深思了一会儿,终究点了点头,“好,你罢休去作罢,家里有我,如果钱不敷就说话,别把你陈叔当外人,陈叔在楚丘还算有点人面,别愣头青似的一小我傻乎乎的都担着,你现在不是一小我了。”
陈嗣良摆了摆手,一时候仿佛轻松了很多,身子稍稍斜了斜,跟他聊起了家常,“我陈嗣良虽说几个儿子,但都是不成器的,此次认婉儿做女儿实在也是我内心盼望已久的事情,也是看中了你小子,此人呐就是怪,偶然候看人一眼就对眼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奇特。”
当然,这建立在他走吏途的前提之下,如果能够一不谨慎通过两试成为两榜进士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但是这座独木桥能够通过的人又能有多少呢,忍了忍范铭终究还是说了出来,“陈叔,我想靠本身。”
范铭顿时回过神来,脸上有些挂不住,从速将视野瞟向别处,看到坐在不远处陈嗣良的正妻何陈氏,忙跨上前去,行了一礼,“婶子!”以此来粉饰脸上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