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话仿佛击中了张婉儿的把柄,用那荏弱的声音诺诺答复道:“只需再过几天,领了月钱便能够了!”
身形越走越远,转过一个弯步入一条小径以后,张婉儿的消没在视野当中。
说完也没再看胡三一眼就迈步朝家的方向走去,张婉儿踏着碎步小跑着紧紧的跟了上去,望着范铭手上提的柴刀胡三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甚么,只是眼中充满了不甘的神采。
他听范秦氏提起过,此人是个混子,有个娘舅是清河乡的耆长(相称于一个乡的长老兼派出所所长),这个胡三固然没有做出甚么特别大好事,也是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在乡里常常干些偷鸡摸狗和诱骗小媳妇的活动。
公然在巷子旁一户人家的柴垛后,范铭模糊的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踮着脚步小声的凑了上去。
那人一时被范铭的声音吓了一愣神,再加上心存不轨,一时没禁止住面前的这个小娘子,再想制止的时候发明已经晚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垂垂的苍茫了起来,一个不谨慎之下脚下一绊,向前踉跄摔去。
“小娘子,明天你但是要从了我,我可忍了很多天了!”一个轻浮而又刻薄的声音从柴垛后响起,范铭一惊,谨慎的蹲了下来,静听产生了甚么事情。
对于这个长得像小倩的嫂嫂贰心中始终存在着一个疙瘩,他没法面对这个年事只不过比他大了三四岁的嫂嫂,半个月来他始终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但心中却忍不住有种打动要庇护她。
一向以来他的第六感就非常的活络,特别是对于一些突发事件,谨慎的抽出了插在背后的柴刀,谨慎的在四周搜索了起来。
范铭的心此时也是一阵波荡,‘小倩’那美丽的脸庞近在面前,触手之处柔腻的感受让他的手微微发颤,氛围顿时变得难堪了起来,在夜幕下显得格外的沉寂,这是如何了?
范铭前行了两步,将张婉儿一把挡在身后,细心打量了面前这个长的跟猴子一样精瘦的人,顿时放下心来,本来是胡三。
倒不是他怂了,而是他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光亮正大把那人给吓跑,毕竟负债还钱天经地义,他现在对村里的环境不熟谙,如果冒然来硬的话,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就算打得过,也会埋下祸端。
转过弯的那一刻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因为火线这条直道上已经没有了张婉儿的踪迹,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浮起。
估摸着时候约莫过了一袋烟的工夫,那熟谙而又陌生的身影呈现在大门口,范铭心中一喜就要迎上去,但转念一想又停了下来。
范铭这才觉悟了过来,快步的跟上前去。
“再脱期,脱期到甚么时候?”那刻薄的声音声量再进步了几分。
这莫非就是一个男人成人的标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