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翁铁血赤忱,自是不怕边疆野人。我也知萧翁乃大辽栋梁,精忠谋国,不敢稍有不敬。然萧翁亲至之前,近千大辽精兵,何故被数十农夫占了上风?萧翁所恃者,实在一定足恃。”
“你最好给出一个来由。”萧兀纳也有耐烦,听你说完再杀不迟。
“决不敢忘本日善缘!”于艮再次拱手,也是诚意称谢。
“军卒骸骨未寒,所谓来由,不听也罢!”萧兀纳冷但是笑,霸气迸发。不管任何来由,都不敷与偿其罪。先杀了乱民,再问官兵之罪不迟!
移敌蹇眼巴巴地盯着爷爷的背影,直到入城不见,这才无法地上马,扈从在阿布卡赫赫身边,驰向未知的远方……
当然,天祚帝对小人的答复就一个字——朕“呸”你一脸!
那些死了人,丢了货的坐商,一向傻愣愣地看着榷场外的风云变幻。不日就会有各种版本的解读送到上京。当然,上京里的坐商仆人,也毫不敢找萧兀纳索赔就是——阿谁被称为“上师”的游方僧,到底是何方崇高?
五六十名侍卫随声而动,俱是气势暴涨。没有爆喝呵叱,已经是给了上师面子。当然,一旦萧兀纳令下,他们也不介怀给上师穿几个洞穴。
落日西下,朝霞漫天。
随后,阿布卡赫赫卫队也开释了被控的军卒,四五十人狼狈不堪地跑回了本队。官不像官,兵不像兵,毫无血性时令,连萧兀纳部下的侍卫都禁不住点头。
公元1077年,赵王耶律乙辛构陷太子谋反,并将其害死狱中。辽道宗耶律洪基问群臣,何人可为储嗣?
“萧翁!门生叨扰多日,不如与移敌蹇小友同去吧!门生也是想走千里路,但愿此行能与东北路有所助益。”一向站在火线观赏的李文士俄然上前。
辽兵让出了门路。博多等人当即行动起来,抢了辽兵的兵器,都清算好放在一旁。自家采购的物质,一点也不落下。
博多率众先行开赴,于艮及一众弟子留在最后向萧兀纳告别。十架空置扒犁作为阿布卡赫赫的回礼,也已整齐地排好。
“也好!要不,萧翁听听我的?”于艮暖和地笑了。箭矢在你手上嘛,你老是有事理。
“此何物?留两架给老夫罢!”萧兀纳却对扒犁产生了兴趣。
“不知上师答应否?门生吃得未几,哈哈哈哈!”李文士转向于艮,很诙谐地大笑。
“阿布卡赫赫倒是令行制止。”萧兀纳还是冷眼盯着于艮。怀璧其罪,有才气抗辽也是原罪。或者杀了此子,一了百了?
然天祚帝受教于萧兀纳时,萧兀纳性刚烈,甚峻厉,直言忤旨。
萧兀纳率众返回了宁江州,大药师奴连滚带爬地跟着。宁江州官兵自有人留下措置伤亡的士卒不提。
移敌蹇从小就跟在爷爷身边,祖孙俩豪情极深。现在爷爷逐步老迈,恰是用人之际,移敌蹇哪舍得离爷爷而去?
时耶律乙辛权倾朝野,称耶律和鲁斡之子耶律淳可为储嗣。群臣皆不敢言。唯北院宣徽使萧兀纳奏曰,“舍嫡不立,是以国与人也。”帝踌躇不决。
“本日杀百名农夫,不敷与增萧翁之威。明日女真人或扩丁数万,足觉得萧翁添乱。”于艮放下了承担,腰背挺得更直,笑容也更加光辉。
比这些狼狈脆弱的官兵,更像官兵啊!
“他们虽是边民,亦知杀人偿命,遑论杀兵劫官。萧翁为何一味视之为敌,不听其辩白?”于艮神态平和地与萧兀纳对视。没事谁敢杀官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