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异日,老夫不会悔怨本日之决定。”萧兀纳面向彼苍,似是自言自语,确有垂老迈矣之态。
那些死了人,丢了货的坐商,一向傻愣愣地看着榷场外的风云变幻。不日就会有各种版本的解读送到上京。当然,上京里的坐商仆人,也毫不敢找萧兀纳索赔就是——阿谁被称为“上师”的游方僧,到底是何方崇高?
时耶律乙辛权倾朝野,称耶律和鲁斡之子耶律淳可为储嗣。群臣皆不敢言。唯北院宣徽使萧兀纳奏曰,“舍嫡不立,是以国与人也。”帝踌躇不决。
萧兀纳率众返回了宁江州,大药师奴连滚带爬地跟着。宁江州官兵自有人留下措置伤亡的士卒不提。
“哈哈哈哈!《孟子·公孙丑下》!”李文士的弊端又犯了。
“爷爷……”移敌蹇低眉顺目地叫了一声。颠末恁多变故,上师本有很多人手,押运之事,就不必实施了吧?
“此等边地乱民,杀我军卒,挟制朝廷命官,按罪当猪!”萧兀纳眼神冷冽,盯着仓促赶来的于艮。既未命令射杀,也未命令开释。
萧兀纳洞悉女真乃大辽之亲信大患,奏曰,“臣治与女直接境,观其所为,其志非小。宜先其未发,举兵图之。”
“但听上师号令!”萧兀纳倒是悄悄地拍了拍移敌蹇的肩膀,点头不再说话,似是累极。
燕王何人?耶律洪基的皇孙,被害太子的儿子,今上天祚帝。
“萧翁!门生叨扰多日,不如与移敌蹇小友同去吧!门生也是想走千里路,但愿此行能与东北路有所助益。”一向站在火线观赏的李文士俄然上前。
于艮狼狈追来,却也气味安稳,怀里还一向抱着沃淩。沃淩固然娇小,却也有三四十斤。此时于艮放下沃淩,沃淩就挪到了温蒂身后。平时能够混闹,现在不成以给师父添乱。
以夷制夷,分而治之,本是大辽先贤的既定国策,萧兀纳亦觉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