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边也是很早就有人类了。史载周武王时，肃慎人就入贡过“楛矢石砮”呢。
后代的哈尔滨，人丁过千万的。全部黑龙江省的人丁，应当在四千万以上吧。而此时的黑龙江境内，人丁能有四十万？胡里改人丁，应当在五万摆布。女真人丁，估计不过十万，后代一个州里的范围。
不过采办铁器这些事，博多就能带人办到，不必于艮亲身跑一趟的。
斜保也融入了这个小圈子。除了对斡离不成见较深以外，斜保还是很活泼的，并没有权贵后辈的桀骜。当然就算有，也得收起来。这里只认师父和大师姐。斜保还真是能在大师姐面前伏低做小地奉迎。
营寨扎在背风的山脚下。扒犁立起来，相互捆绑相连，很便利地搭起了寨墙。斡离不再次感慨阿布卡赫赫的奇异缔造——此物看似浅显乃至粗笨，竟然恁多妙用！
实在另有一个来由，说出来的话，连沃淩都不必然信赖。好吧，温蒂会信赖的——宁江州是个多数会啊，这是一趟说走就走的观光……
倒是路过了两个小村庄，都是女真人的分离小部族。按说此处间隔阿勒楚喀在两百余千米的范围内，倒是至心原始，说话都不太有效的那种原始。嗯，比茹毛饮血还是强了太多。
老资格的队员都已经精通了汉语，新晋队员就未免有些自大。幸亏沃淩读完一段，还用胡里改语解释一通。固然没了原汁原味的享用，单是故事情节就充足吸惹人了。实在大多数人都没把这个当作故事……
第七日上午，博多向阿布卡赫赫陈述，此去宁江州，另有一个时候的路程。前面是一条封冻的小河，河谷不深，树林却富强。
《西纪行》的作者天然是沃淩。不过，书中太多佛道相争，各种背景知识，沃淩从何得来？一个来自极其悠远的冰天雪地里的小女孩，生而知之？
然后，斡离不就顾不得揣摩扒犁的用法了——本来真的有别的一个天下啊？山有山神，地有地盘，东海里有龙宫……阿布卡赫赫就是来自阿谁天下的吗？
鲁库安排半数人马在树林中藏匿行藏。另半数脱掉盔甲，假扮成贫苦式微的部族模样，只带了随身短兵器。一百多匹战马拉着扒犁，由博多带队，去宁江州的榷场买卖。
上面的节目就没有停滞。沃淩取出《西纪行》念给师弟们听，斜保更是听得瞠目结舌——石头里如何会迸出个猴子来呢？
端的是地广人稀。
阿布卡赫赫卫队队员们倒是悄悄地散去——旅途太累，明天还要赶路，抓紧时候歇息才是正理……
傍晚时分，步队又拐回了松花江干，一条从西南边向流来的支流由此汇入松花江。博多称，这条河叫蚂蜒河，是“肘”的意义，因其干流曲折如肘。于艮查了一下舆图，好么，后代称为蚂蚁河，归恰是个音译。
其间鲁库年纪最长，任务也最重。安排完岗哨以后，鲁库还自发地在周边巡查。但是，沃淩的读书声貌似有一种魔力，直往人耳朵里灌，鲁库也就不谨慎走过来了。
也就是说，女真人也好，胡里改人也好，铁骊人也好，其铁器的终究来源，均是宁江州榷场，并且是在契丹人的严格管控之下。
兀术读书间隙昂首，想享用一下崇拜的眼神，成果倒是空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