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珲，这个天下上，总有一些事情你没见过，你不晓得，你也没法了解的。我却不能解释给你听，我解释了你也不会懂。因为你不在这个层面上。”伟光正的阿布卡赫赫岂会被阿骨打问倒——没法解释的，那就交给神明好了，哥有这个前提！
于艮的眉头皱起多深。启事却不是别人所想的那样。这傻小子如何才冒出来啊？师父都不晓得如何往下演了，难不成真的灭了阿骨打？
至于这谋刺是不是阿骨打所令，粘罕是不是与斡离分歧谋，还真是没那么首要的……
阿布卡赫赫还就不能奉告他！尼玛这五千报酬甚么会呈现？因为这几个混蛋不听老子的号令！转头老子还要揍丫的，功是功，过是过。功要赏，过要罚，功过不相抵……
阿骨打无言以对，胡里改将士却有话说。
说到此处，实在大部分女真人已经听懂了，并且了解得通透。粘罕若不是为了洗刷被活捉之热诚，岂会冒着生命的伤害去谋刺阿布卡赫赫？乃至阿骨打之亲至，还加深了粘罕的热诚。
“阿布卡赫赫天然是金口玉言，言必诺，行必果！岂会学那卑鄙小人，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阿布卡赫赫！阿布卡赫赫！”
此时的女真将士，已经变成结案板上的面团，任由人搓圆捏扁。要事理没事理，要才气没才气……
“兀术，你给我个来由？”于艮感喟道。
粘罕拿了阿布卡赫赫的首级返来，阿骨打终不会办了这个凶手吧？那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寒了热血将士的心吗？
斡离不脸上毫无赤色，不过层次还算清楚，“阿玛，粘罕被兀术开释以后，求见阿布卡赫赫，却俄然行刺，并指令鸿特漠挟制沃淩……”
阿聚散懑也是完整傻掉——还觉得刚才是打脸，没承想那只是打脸的铺垫，为了听起来更清脆些……
阿骨打仿佛是懂了，仿佛也是认了。恰好有人还不肯认。
“豆，那你这是何意？”阿骨打却不敢乘胜追击，以防阿布卡赫赫恼羞成怒，立时又换成了委曲模样，手指着五千雄师——他们都是来打酱油的吗？
“确切会向我表功！”阿骨打也只得光棍下去，没有挑选。莫非粘罕行刺到手后，会去浪迹天涯？
阿骨打讷讷无语，早已恨不得亲手将粘罕剁成肉泥。但是，内心再恨，却也不能表示出来。部属为带领搏命拼活，带领当然也要为部属出头撑腰。
事情竟然就这么逆转了？
“阿珲！你说一千道一万，我却只问你——粘罕是不是你的部属？！”
阿骨打面色惨白，目瞪口呆。
兀术摔落马下，踉跄着冲到阿布卡赫赫马前，以头抢地，痛哭失声。
好么，这个来由还真是充分，没法再充分了。于艮摇了点头，“兀术，你让师父很难办啊！”
“阿珲往生以后，切牢记得——头顶三尺有神明！”阿布卡赫赫这句话，就算是和阿骨打兄弟一场的告别吧，也算是情义殷殷了，语气中尽是遗憾。
斡离不的话不必翻译，将领本质也够强。统统女真将士都听明白了原委——本来不是阿布卡赫赫背信弃义，而是女真人第二次背信弃义……
“既然如此，粘罕向你表功，你又将如何措置粘罕？”
如果阿骨打此时弃了粘罕不顾，干脆不认账，其他部属还凭甚么为你卖力？阿布卡赫赫简朴一句，问的实在是阿骨打的担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