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人内部的事情，我就不掺杂了。你见到斡离不时跟他说一声，不要跟粘罕对峙，粘罕与撒改分歧。嗯，就这句吧，无需多言。”
“放心吧，大辽册封很快就会下来。你阿玛也必定是大金天子。”于艮再次大包大揽。
当然，史乘是这么写的。撒改到底是如何想的，如何做的，谁又晓得端的呢？拿刀逼着撒改劝进，那也是撒改劝进。
“肮脏，你都听明白了吗？”现在地窖子里就于艮和兀术对坐了。
明天一早，斡离不亲身给玛武送行，二十匹战马驮满了财贿。此中一匹战顿时，鲜明挂着三个冻成冰球的人头。这是越里吉酋长及其两个儿子的，其妻女已经没为官奴。
“辛苦了，玛武！你去歇息吧。”于艮一向在闭目养神，获得的信息还是充足了。
“有三个还是四个吧。粘罕很会兵戈，撒改非常倚仗。”兀术答复。
“是，阿布卡赫赫！”玛武从速下炕，本来也是挂坐在炕沿上的。不过往外走了两步，玛武又站住了，摸着后脑勺转回身来，嘴里吭哧吭哧的。
“斡离不是你二哥，又不是我二哥。”于艮说得好有事理，兀术竟然无言以对，不过幽怨在所不免。贤明神武的二哥被打得下不了炕，兀术还是很介怀的。
大辽册封，就是封都勃极烈为“生女真节度使”。这是宗主国对藩属之权力传承的确认，关乎名分大义。一日不册封，阿骨打的职位就一日不稳，即便是已经立意反辽。
“我出世之前，撒改已经当了国相。我阿玛本年才继任都勃极烈，至今还没获得大辽的册封。”兀术托盘而出，明显是有所等候。
听老婆说，前一阵子阿勒楚喀闹得不成开交，斡离反面粘罕几近火并。开端时仿佛是斡离不赢了，放了个叫做轰隆弹的东西，把全阿勒楚喀的战马都惊了。没过几天又翻了过来，粘罕赢了，斡离不被阿骨打当众抽了马鞭，抽得几天都下不了炕。
兀术当真地听讲，时而冲动，时而忧愁，偶然候嘴唇颤抖，偶然候双拳紧握。就像满身都是耳朵。幸亏于艮的伶仃教诲时候并不长，很快就给兀术安插了任务。
话说阿布卡赫赫和四太子师徒二人，已经安定了五国部，收伏了胡里改人，并遣使者传来了神谕——大金当立，天佑女真！
“撒改所领十一个，我阿玛所领十七个。各部族有大有小，最小的近千人，最大的近万人。完颜部是最大的，一万多人。”兀术也是知无不言。
究竟上大金创建后，阿骨打仍在追求大辽之册封，不过是要求大辽册封其为“大金天子”。大辽军事颓势，架子不倒，只给册封了个“东怀国”天子。阿骨打生了气，那就持续打呗。这类被统治了三百年的化外小族，其心机也是奥妙。
这一趟没有白辛苦。斡离不赏赐给玛武五个奴婢，两端牛，三匹好马，另有一大堆财贿，刹时把玛武的财产翻了两三倍！
“粘罕的脾气是如何的？撒改呢？”于艮俄然问道。
实在，这二十多天来，大师因四太子而死里逃生，也因阿布卡赫赫而在敌对部落里存活，早已经变成了存亡兄弟，完整能够把后背交给对方。
“有甚么话就说！”阿布卡赫赫法眼如炬。
汇报时，只要阿布卡赫赫和四太子及沃淩在坐。六天的路途，四日返回。饶是玛武雄浑，也有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