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的冰雪落到了萨纳台的头盔上，算是高空坠物吧，多少有点痛。更痛的却在内心，二太子五十匹马驮的财贿，才换了五枚轰隆弹。又拿五十人的铁甲换到了十枚。这么高贵的宝贝神器，就被阿布卡赫赫点了听个响？
前队刚到城头，就见城门大开，十余骑出城，被玛武引到了阿布卡赫赫的雪橇跟前。
可按理说，农耕社会是内敛自足的，不会以攻伐打劫为道。女真报酬甚么有才气急剧扩大？
越里吉又叫五国头城，位置在后代的哈尔滨所属依兰县。于艮没到过依兰，但哈尔滨是熟谙的。即便风平浪静，松花江也是滚滚污流，依着女真人或者胡里改人的生长程度，雄师底子不成能渡河。
“好，进城吧！”于艮点了点头，并未从雪橇上起家。沃淩被于艮裹在怀里，貌似舒畅得不可，已经睡着了。
两百人一起逶迤而上。
也是，后代的五常大米，是国产大米的佳构，有“中国香米出五常”之称，乃至于天下各地都有五常大米批发零售。于艮看过一个报导，说五常县副县长带人打假，被造假的人给打废了。五常应当在依兰的东南侧不太远吧，同属哈尔滨市的。模糊记得五常大米宣称“有两百余年的种植史”，如何给搞到近千年前了？
空中不是冰就是雪，不敢放马奔驰。于艮让人在马蹄上绑了麻布，能够增加摩擦力。盆奴里竟然没有钉马掌的，许是铁料太贵？真没天理啊！
冰封河面以外，于艮又见到了很多平整的冰面，莫非是湖泊？不对，湖泊不成能凸起空中的。
就凭这点，越里吉之扭捏，也是能够了解的。
实在以女真一族的人丁基数，占据的国土再多，也没法有效节制。不然大金汗青上也不会前后立张邦昌、刘豫为儿天子，代管从陕西到山东的大片国土。
孟子曰，“入则没法家拂士，出则无敌海内乱者，国恒亡。”大辽那么轻易就被大金拿下，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澶渊之盟”，宋辽百年战役，乃至于吏治败北，军队腐朽。大宋比大辽强点，因为西夏一向在折腾，大宋被折腾出了一支强大的西军。
“是的。本来能帮着家里干点活了。但我想，跟着阿布卡赫赫，会很有出息。”玛武吭吭哧哧的，但意义还是表达清楚了。
军器买卖是于艮的发财之道，当然要保护大客户，倒也不是诚恳忽悠斡离不。目前女本相对于大辽是绝对的弱势，专卖女真是对的。待二者进入计谋相持阶段，乃至女真强势时，大辽才会成为于艮的客户。
于艮点头以后，鲁库赶紧跑到另一辆雪橇处，扒拉开覆盖的兽皮，取出一枚轰隆弹来。随后蹲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敲打，扑灭了一段火绒。
松花江也是一样。河面宽约一千米，平整如镜。覆雪以后，与大地无异。盆奴里在松花江西北侧，越里吉和阿勒楚喀都在松花江南侧。
“达春是你的大儿子？”于艮点了点头持续发问。玛武三十出头的人，还挺能生。
有钱，率性！
沃淩当然也不肯骑马了，不但垫了熊皮，还垫了阿布卡赫赫的大腿。
“达春会有出息的。”于艮笑着摆了摆手，玛武兴冲冲地跑到行列前头去了。这是个有点脑筋，又肯埋头苦干的男人。
持续的响声倒是来自越里吉城内，“唏律律”叫个不断，伴跟着混乱的脚步声。貌似惊了很多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