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人并无军饷,出征时连战马兵器都要自备,一匹战马也算是不小的财产了。不过出征必劫夺,战利品按例上缴一些,绝大部分都归劫夺者统统。以是,克服的回报很丰富,只要有命去拿。
“不超越两百人。”斡离不必定的答复。
做完这统统,粘罕才重新舀了雪,等雪化时,取出了肉干用力地嚼,咬劲和战马有的一拼。
达到阿勒楚喀时,塔呼喇的四十余名部属,已经死去了近十人,别的二十余人只剩下了半条命。最好的五人,也不过是堪堪骑马罢了。
“正要禀报阿玛,萨纳台派人找到了我,说是把塔呼喇带返来了。塔呼喇在越里吉为非作歹,奸啊淫劫夺,被越里吉人打得半死。传闻是阿布卡赫赫刚好赶到,把塔呼喇救了下来。不过塔呼喇也就是活着罢了。我估计粘罕是咽不下这口气……”斡离不一五一十地禀报着,乃至因为禀报不及时而后怕。
持续一日夜的驰驱,粘罕所率的四百余铁骑早已怠倦不堪。
这五人却被粘罕强行带了出来,一夜强行军以后,眼下另有两人半死不活地跟着。被问者不敢怠慢,赶紧打起精力答复,“禀太子,已经不敷百里路程!”
“阿玛!阿布卡赫赫是只带了两百人,但越里吉青壮一千不足!就算阿玛能战而胜之,也是两败俱伤!”斡离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从另一个角度,战马就是马队的战友,乃至是另一条生命,没有马队不器重战马的。此时疆场未到,先损了一匹战马,怜惜之余不免倒霉……
粘罕也是一样。烧水时,翻开枣红马背上的口袋,取了些盐粒扔进水里。天太冷,柴又湿,头盔中的雪很难化开。水才堪堪温热,粘罕就把头盔送到黄骠马嘴边,拍了拍马脖子。黄骠马打个响鼻,欢畅地饮了起来。
“阿骨打,你我相争也好,斡离不与粘罕相争也好,都是兄弟之争。退一万步讲,也是完颜部之争,女真人之争。这个阿布卡赫赫,但是胡里改人啊!女真与胡里改百年世仇,岂会等闲放下?并且,现在阿布卡赫赫的侍卫里,已经有了铁骊人。”
不错,解缆时是四百不足,现在已经没余了。入夜路滑,不时有战马跌倒,数十人死伤后进。粘罕却毫不觉得意,尽管率先奔驰。
“越里吉?”阿骨打一脸的不成思议,“越里吉不是已经交还给胡里改人了吗?萨纳台返来复命了没有?”
四百铁骑呼啦啦地上马,紧跟着粘罕驰出,马蹄踏得雪沫纷飞……
“我猜粘罕能够会夜袭。黑灯瞎火的,刀枪无眼。阿布卡赫赫也不会把粘罕的性命太当回事。毕竟是粘罕冲犯在先,我们理亏。以是,以是,我就怕阿布卡赫赫不要活口……”
部属们正在抓紧时候往嘴里塞最后一口,闻声当即轰然应诺。
“求阿骨援救救粘罕!”
阿骨打出门后也是愣住当场,“阿珲,这是如何了?”
刚饮到一半,粘罕就把头盔拿走了,黄骠马不满的长嘶。那边枣红马却打个响鼻,痛饮起来。
“我不清楚。以我与阿布卡赫赫的打仗来看,阿布卡赫赫绝非人力可对抗。更首要的是,阿布卡赫赫对我们并无歹意。我已经向阿玛及各位叔伯禀报过,只可引觉得援,不成为敌。”斡离不谨慎翼翼地作答。
太阳升起老高,却无一丝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