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民大喜:“多谢彼苍大老爷为小民伸冤!”
大抵他们看到赵桓打扮不俗,像是官府的人。在这个朝代,百姓和官府的人还是轻易辨别的,官府的人走路昂首看天,谁也不瞧在眼里。
赵桓笑了笑:“刚才二狗子买媳妇之时,我偶然入耳到这女人提及过此事。”
那都头看了一眼二人:“都给我带走!”
几名衙役押着这几人便走,赵桓上前拦住了来路:“鄙人是证人,亲眼看到刚才产生的事。”
邳州知州曹振国正焦头烂额,固然衙门每天都会施粥施助哀鸿,可哀鸿实在太多,眼看粮库已经供不该求了。
曹振国怒道:“如何这么多事,这哀鸿安设尚未理清眉目,怎会又出了性命案?”
赵桓招动手:“大师谁刚才亲眼所见产生何事的,跟我们一起到衙门做个见证,谁去的我给他一两银子!”
“走,去看看!”赵桓说道。
二狗娘惶恐失措:“二狗子,你杀人了,这但是要吃官司的啊。”
“不过,”曹振国话锋一转:“你说这黄财主在集市上要你还这二两小米,虽说是黄世仁有错在先,但你们将人殴打致死,还是犯了朝廷国法,本官还得禀公措置!”
关大民这才明白过来:“这位公子说的没错,俺们恰是在这里刚巧碰到了黄财主。未曾想这报应不爽,黄财主家破人亡,也流落到了这里。倒不是俺想与他起争论,是此人拽着俺问俺要那二两小米。”
关大民吓了一跳,赵桓是如何晓得的,惊魂不决的问道:“你?”
麦穗磕了一个头:“大人明察,我们本是搏县人士。我弟弟生性鲁钝,给黄财主家里放牛,黄财主承诺每年给我家半袋小米。未曾想赶上这灾年,我弟弟给他家放了一年牛,年底去他家要那半袋小米,这黄财主借端说他家的牛被我弟弟豢养致死。不但没有给一粒米,还将我弟弟暴打一顿。”
自来碰到这类官司大家避之唯恐不及,都怕肇事上身,赵桓竟然主动站了出来。这都头打量了他几眼,看到赵桓几人来源不凡,倒也不敢冒昧:“那就烦请你们一起去吧!”
赵桓恍然大悟:“你是说这报酬了一把谷子害死了你的傻儿子,然后你们狭路相逢偏巧就在这里赶上了。然后起了争论,二狗子失手打死了对方。但是这么回事?”
麦穗和二狗子同时站出来:“是俺!”
曹振国插话道:“黄财主家的牛死了?”
二狗子闻言终究缓过神来:“不,人,人是俺打死的,俺去见官!”
一名衙役俯下身去,检察了一下尸身:“都头,此人已经死了!”
曹振国一拍桌子:“既然那黄财主打死你亲弟弟,你为何不去报官?再者空口无凭,你凭甚么说是黄财主打死你儿子?”
麦穗气急:“他杀了俺弟,俺没找他算账,他另有脸要那二两小米。俺不想与他普通见地,是他不依不饶,俺这才脱手经验他。未曾想二狗哥上来帮手,三下两下便打死了他,谁晓得此人这不经打。”
正闹间,几名衙役走了过来,他们看到地上的尸身,一都头问道:“是谁杀的人?”
赵桓与南宫怜儿对望一眼,本来麦穗家还曾产生过这类事。
赵桓皱了皱眉,这个二狗子动手当真不知轻重,不知为何地上此人竟然惹了他,莫非他也是调戏这个麦穗?这麦穗粗手大脚的有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