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以往行事大多出乎料想,很多看似不公道又或者难以让人了解的事情,其背后常常都袒护着一颗忠心,对大宋的忠心,是以赵鼎用心这么叱问,就是要让秦天德来解释清楚。
赵昚不肯承诺,但是面前密密麻麻数十官员的联名哀告,他又不能等闲回绝,特别是朝中重臣几近全都在替秦天德讨情,这让他如何是好?
令赵昚想不到的是,替他化解面前局面的人呈现了,并且竟然会是秦天德。
赵鼎、张浚、胡铨、李瑜、王庶、何铸等官员纷繁出列,拥戴史浩之言,哀告赵昚饶秦天德一命。这些人一出列,朝中又有很多官员纷繁拥戴,竟多数是要保秦天德一命。
“诸位大人,以往我多有获咎,想不到本日诸位大人竟然皆开口替我讨情,让我不堪感激。不过这件事与诸位大人无关,诸位大人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还请诸位大人莫要再替我讨情。
果断了心机的赵昚将目光移向岳震,但愿岳震能够开口替他得救,但是岳震仿佛并无良策,站在那边也显得非常焦心。
“官家,臣惶恐。臣并非是替秦天德讨情,私掘隧道本就是大罪。只是现在大宋能有如此昌隆局面,除却功绩最大的官家外,他可谓居功至伟。臣只是担忧旁人不知内幕,误以为官家行那鸟尽弓藏之举,会有损官家贤君之名。
赵鼎斥责的峻厉,不过很多人都听得出来,这是赵鼎在为秦天德缔造机遇,缔造开口解释的机遇。
“官家,臣。。。”看着史浩那双诚心的眼神,蒋芾说不下去了。
“姐,你这是何必呢!”赵昚也急了,固然抬高了声音,不过“姐”字却还是脱口而出,“此事跟你无关,莫非你都忘了之前他是如何摧辱我的么?”
“那好,你是天子,想如何做就如何做,我管不着。不过我既已嫁作秦家妇,生是秦家人,死为秦家鬼,你若要杀他,那就先杀我好了!归正官人若死,我也毫不独活!”
“秦天德,你终究绝望了么?想当初你是多么的风景,现在终究落得如此境地,你设想不到吧?这实在造化弄人啊!”这时候从岳银瓶手中摆脱出来的岳震跑了过来,一脸的镇静。
既然他骗你在先,也等若骗了朕,那朕之前曾承诺你的,天然也不能作数,秦天德,你说是吧?”
“诸位大人都听到了,你们替他讨情,他并不承情,诸位还是都起来吧,莫要再理睬此事!”赵昚自以为明白了秦天德的设法,嘴角挂起了笑容。
目睹赵昚神采开端窜改,官员中的史浩俄然几步来到玉辇之前,跪在了赵昚面前:“官家,臣哀告官家,看在秦天德曾经为我大宋所作的功劳上,饶他一命。”
“官家,既然你这么说,草民也无话可说。草民自定罪孽深重,不敢乞活,只是但愿官家能够放过草民妻儿,草民包管她们不会仇恨官家,也会好好珍惜性命。”
“大胆史浩!”勃然大怒的赵昚突然从玉辇中站起,“私掘隧道如此大罪,你竟然还要替他讨情,莫非说你现在真的变得是非不分了么!你太令朕绝望了!”
一旁的岳银瓶和赵茜听到了三人的对话,此中赵昚与岳震欲将秦天德置于死地之心,昭然若揭,二女再也忍不下去,出言喊道,此中岳银瓶更是动起手来,一把拧住岳震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