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被老倌儿算计了。
“呸,另有脸说朋友,问问包黑子,有他这么当朋友的吗?”
“二郎,做事总要三思,这也是你教会我的,不如这一次你再教本官些救灾的本领。”为了哀鸿,老包都低头赔笑容了,可把王宁安挤兑到了墙角,不管是不可了。
王宁安无所谓地耸耸肩,“拭目以待了。”
青壮走了,剩下的老弱妇孺没本领造反,官吏们都揣摩着,归正不给他们粮食,也不会出甚么题目,谁见过老弱妇孺造反了?把这些人饿死了,反而少了承担……是以各地的衙门,好一些的弄个粥厂虚应故事,心狠的干脆视而不见。
“我没招!”
“扯淡。”王宁安肝火冲冲,“我说包大人,你想过没有,眼下有一两万人过来,就算真的安设成了,其别人呢?我们一家有多大的力量?如果七八十万人都涌入沧州,当时候如何办?”
考虑一会儿,王宁安闷声道:“我最多有体例处理10万人的生存,不过……必须缓缓图之,并且必必要朝廷尽力共同。”
面对王宁安的吼怒,包拯显得很淡定,“朝廷拿不出粮食,他们本就是死人,到了沧州,或答应以生。”
“百姓当然情愿当兵,灾年能吃口饱饭就不错了,还在乎甚么刺字不刺字的。”
老包许是感到了王宁安惊奇的目光,干笑了两声。
包拯摇点头,“哀鸿太多了,招了兵,修六塔河,又招了工,青壮都被调走了,却还剩下几十万的老弱妇孺,让处所衙门,如何措置!”
此时欧阳修、梅尧臣、余靖几个都在,包拯坐在了他们的劈面,这位本来就脸黑,也好,即便是害臊都看不出来。
王宁安说完,一甩袖子,直奔欧阳修的书房。
“费事就出在这个上了!”
遵循以往的体例,招了七八万厢军,又招了二十几万民夫,去修六塔河,成果还剩下了六七十万人。
“夏悚误国,又救灾倒霉,大不了上书弹劾,先把老贼搬倒了!”
“几位先生,不是下官表功,也偶然推委卸责,要我说,这一次,从上到下,有太多的官员有罪,下官难辞其咎!”
吴世诚没有挨打,不是王良璟饶了他,而是王良璟实在是没有工夫管他。
王宁安干笑了两声,他弄清了环境,当然怜悯那些百姓,但是要想救这么多人,毫不是轻松的事情,不但要救人,还要防着明枪暗箭,难啊!
“二郎,六艺书院,讲的是经世致用,你如果有韬略,能够布施百姓,就该拿出来,几十万的生灵啊,百姓何辜?”
“不成!”包拯赶紧摆手,“武溪公,朝廷的难显而易见,下官并非替夏相公说话,而是此时弹劾,很多人都会觉得是借着救灾掀起党争,到时候朝廷狼籍,救灾就更无从谈起,这几十万的老弱妇孺,只怕连半数都活不下来。”
“如何讲,莫非是怕刺字,没人情愿当兵?”梅尧臣猎奇道。
过了好久,欧阳修微微一笑,“党争是避不开了,不过老夫却有体例叫党争没法滋扰救灾,王二郎,你意下如何啊?”
老欧阳沉默不语,余靖俄然开口了。
有人要问,平常也会产生灾害,莫非也这么不管老苍存亡活吗?
包拯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儿,放在之前,他必定上书弹劾夏悚,弹劾其他不顾百姓存亡的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