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要命的,因为弊端回河,担搁了一年多的时候,折腾的河北民力凋敝,如果辽国趁虚而入,结果不堪假想。
这位就是往树洞里倒水浮球的那位文彦博,文宽夫!
酒徒捂着额头,满脸苦笑,“说得好,骂得也好!真是该骂!可天下毕竟是士人的天下,老夫也是士人之一,又能如何?”
韩琦可没这么悲观,他笑呵呵点头,“彦国兄,你是实诚君子,或许没看出来,陛下是讨厌了党争,要换个无关的人上来。”
老东西太短长了,必须时候谨慎他的反攻,不能让他再跑了。
可恰好事与愿违,他刚拿下陈执中,夏竦的死讯就传来了,接着到处都是替夏竦说话的声音,高低都怀想夏相公。
“彦国兄,这一次我是着了道了,夏竦拿命和我们玩,小弟只要退避三舍,暂避锋芒,这都城的大局,就拜托给彦国兄了。”
……
“彦国兄,这段时候,陛下经常去张贵妃的宫中,珍惜之甚,赛过皇后啊!”韩琦老是那么耳聪目明,富弼愣了一下,点头道:“我实在不知。”
再加上之前他又果断反对六塔河工程,别人更会借此进犯,说韩琦挟怨抨击,气度局促,不配做宰执。
王宁安终究在欧阳修面前发作了,他一摔门,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老夫子,直接分开了六艺书院,必须沉着一下,不然他看到那些大头巾,都有冲上去暴揍一顿的打动,欧阳修不例外,就算晏殊也是如此!
如果任用韩琦和富弼,再把贾昌朝弄返来,就标记取再也别想回河,恰好赵祯的内心还存着那么一个动机,不想放弃黄河天险,以是把四川的文彦博调进都城,就成了不错的挑选。
王宁安的确气疯了,略微动点脑筋的人都晓得夏竦在回河的题目上遭了多大的孽!一条六塔河,光是经费就花了300万贯,如果再算上打着赈灾借口,动用的粮食,物质,民夫,另有被大水冲走的漕粮,砖瓦,木料,各种加起来,足有1200万贯,顶得上大宋岁入的非常之一!
可题目是我们韩相公能甘心给夏竦当孝子贤孙吗?
“哈哈哈!”
比拟贾相公,韩琦的手腕更加高超,枢密使虽好,可韩相公更垂涎的是辅弼的宝座,他要稳步实现目标。
从这里也就看得出来,为甚么文人那么冒死歌颂宋朝,不怜惜辞藻,把大宋夸上了天,大宋的读书人实在是太爽歪歪了……
夏竦和陈执中都走了,另一名大学士丁度身材越来越差,支撑不住,要求致仕,赵祯也准了。
贾昌朝只穿戴中衣,跳着脚痛骂。
最后终究水落石出,文彦博被召到都城,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拜为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成为辅弼。
不得不说,韩琦的目光就是暴虐,这一次回河的事情,闹到了此时,朝廷之上,隐然构成了两大派,现在夏竦丧命,陈执中罢相,支撑回河的一派完整垮台了。
真不愧是韩琦,拿得起来放得下,转过天他也上书,说本身身材不好,要求出知相州。赵祯不准,韩琦就连续上了九道表,一道比一道言辞诚心,赵祯只好点头。
而参知政事富弼高升一格,晋位集贤殿大学士,成为次相。也是庆历诸公当中,职位最高,权力最重的标记性人物。
富弼皱着眉头,“赣叟兄,依我看文宽夫之前没有做过宰辅,就算召入都城,也不是参知政事罢了,不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