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昌朝的演技固然一百分,何如名声太不好。
六塔河失利了,商胡口再度决堤,河北大地黄河残虐,流民各处……这些迫在眉睫的事情,朝廷竟然都没有兴趣了,在朝在野的诸公,都盯着空出来的椅子,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即拿到手。
可恰好事与愿违,他刚拿下陈执中,夏竦的死讯就传来了,接着到处都是替夏竦说话的声音,高低都怀想夏相公。
恰好天下大乱之际,文彦博走通了张贵妃的门路,目标不言而喻。
欧阳修醉了,瑶池美酒已经没有了,他足足喝了三坛子山民酿的果酒,酸酸涩涩,难以下咽,正和他的表情一模一样,这已经不是欧阳修第一次绝望了,只是这一次来得过分激烈,让他措手不及。
回河失利,夏竦身败名裂,韩琦恰好借机清理夏竦的权势,积累能量,再进取东府。
夏竦死了,他的儿子获得了恩荫,就连他的侄子都当了官!
就在决口动静传到都城当天,韩琦就亲身出马,杀向了陈执中的府邸,两小我谈了一个多时候,第三天,陈执中就以身材不适,老迈昏庸,不堪差遣为由,要求罢相。
只可惜,曾经最主动的韩相公此时却难堪了。
“夏竦老匹夫!你就是死了,也该下十八层天国!”韩琦肝火攻心,毫不顾忌,张口就骂。
“哈哈哈!”
“彦国兄,这段时候,陛下经常去张贵妃的宫中,珍惜之甚,赛过皇后啊!”韩琦老是那么耳聪目明,富弼愣了一下,点头道:“我实在不知。”
……
“无耻老贼,苍颜匹夫,大奸似忠,安敢欺天!你能骗得过天下人,可骗不过我姓贾的,你觉得死了就完事了吗,你该千刀万剐,鞭尸三百,鞭尸三百!!!”
富弼皱着眉头,“赣叟兄,依我看文宽夫之前没有做过宰辅,就算召入都城,也不是参知政事罢了,不必在乎。”
王宁安总算是领教了,甚么是弊端的政策比贪腐还可骇。
这位就是往树洞里倒水浮球的那位文彦博,文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