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在公孙策的身后,有个黑脸的男人,他带着一群兵丁,也走了出去。看到满地尸身,连衣服都没有,他顿时迷惑道:“公孙先生,不是说是一群胡匪吗?马都哪去了?”
王宁安赶紧拱手,“本来是朱大人,失敬失敬。”
公孙策跑到了二层院子,只见王宁安和王良璟并排站着,院子里差未几有三十多具尸身,看得人头皮发麻,他们的背后另有几个捆成粽子的家伙。
“诸位叔叔伯伯,你们先回家,我估计朝廷的人快到了。”
“呸,你还想让他们的幽灵找你啊?”王良璟气得痛骂。
王宁安长出口气,没有死人就好办了。
……
崔钟拨转马匹,在几个仆人的庇护下,冲出了二道院,直奔大门而去,只要出去了,就安然了。
王宁安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脆弱,他躲在了王家的房间里,顺着窗户内里的战况尽收眼底。
朱批示把嘴一撇,只是哼了一声。
有了这些马,他乃至能构造一个运输队,又是一条来钱的门路,还能用来练兵,哪怕卖了,一匹马也值十几贯,不管如何算,都是赚大了。
“那还被冤枉的好人,他们都该下十八层天国!”
王宁安跳着脚痛骂,嚎啕痛哭,王良璟也跟着抹眼泪。“二哥,你固然有罪,可如此惨死,也是小弟无能啊!”
梁大刚憨笑着挠挠头,“四哥,我听戏台上临死前都这么说。”
其他几个仆人见事不好,仓猝提起马匹,想要跳过绊马索。
崔钟一马抢先,冲出了院子,俄然感觉身下一空,跟着马匹就滚落门旁。
王宁安看在眼里,内心焦急,让这帮兵痞到处乱翻,万一吓到了老太太和奶奶如何办?急中生智,王宁安俄然放声大哭,“二伯啊,你死的好惨啊!”
他冲动部下人使眼色,就筹办到处搜索找寻。
兵如匪,厢甲士马穿过土塔村,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从门缝里往外看着,直到这虎伥神恶煞完整走远了,大师伙才重新回到王家。
“王二郎,你们没事吧?”
统统人猖獗喊着,肆意殛毙着,崔家的人马快速倒下去。
“你小子是真行!”
他第一次看到老爹大发神威,手里的铁枪抡起,如同风车,将崔家的打手生生抽掉了脑袋,四散的脑浆漫天都是,奇特的是王宁安没有感到太多的恶心,反而有些血脉喷张。
想想也晓得,没有过硬的本领,王良璟会拉他们当功效吗!
他的行动提示了大师伙,活着的俘虏也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中衣,勉强遮着身躯。梁大刚还不罢休,王宁安都思疑假定不拦着,他们都能把崔钟切碎了,剁成饺子馅。
吴大叔大笑着扑上来,把崔钟按在身下,像是捆猪普通,用麻绳把他捆得结健结实。
王良珣被崔钟砍了一刀,二尺长的口儿,血都流干了,他还瞪着两只不肯闭上的眼睛。或许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信赖本身这么聪明,这么有手腕,如何就会死了?哪怕别人都死光了,也不该他死啊!
看看汉唐的文人,哪一个不是想着提三尺宝剑,交战疆场,建功立业。到了大宋,就剩下晨风残月了。
朱批示气哼哼回身拜别,顺着指缝,王宁安盯着他的背影,内心头别提多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