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辈子孙不孝,乃至家道中落,难以维系,几近分炊,所幸子孙知耻后勇,终究名动天下,陛下赐下御笔手书,嘉奖王家。老祖战死疆场一甲子,父亲为国捐躯,本日终究有了回报,陛下晓得了,天下人都晓得了!”
三代先人的灵位在上,二伯王良珣也死了,不过王老太太已经把他逐出了家门,祠堂天然没有他的灵位。
王良珪脸都绿了,他想要挣扎,却被抓得死死的。
王良珪一向冷静察看着,等候合适机遇,见老太太要走,他立即站起来。
王良璟惊得站了起来,“宁安,战马相称首要,可不能让包黑子拿走啊!”
王宁安悄悄吐出了三个字。
“王大哥,四哥说得对,我们大师伙都想领教一下将门虎子的本领,大哥跟我们走吧!”几个部曲一起脱手,拖着王良珪就往前面的演武场走。
“奶奶,四弟和侄子有出息,都轰动了陛下,我们王家重兴有望,孙儿好歹也是王家一员,前些日子因为老二……唉,不说了,孙儿要求搬回家中,贡献奶奶,也帮着老四分担家务,恳请奶奶看在孙儿一片孝心的份上,承诺了吧!”
“是啊,统统孩儿想了一个主张,保住我们的战马。”
一碗碗分量实足的炖菜,透着诱人的香气,引得大师口水长流。
王良璟又是好一阵抽泣,才带领着大师伙退了出来,为了庆贺天子赐下御笔,王家摆了流水席,宴请乡亲父老,吴大叔两口儿,梁大刚,还要张铁锤,一众部曲,另有向好几个,都赶了过来,卖力做菜。
“是啊,今后家里的事情,老四你就做主吧!”
这是对王家先人最好的嘉奖,死去的人能够瞑目了。
王良璟说了一大堆,然后看了眼梁大刚,他立即会心。
王良璟深深锁着眉头,俄然呵呵一笑,“大哥,所谓筚路蓝缕,创业维艰,复兴家道,比起创业更难。眼下小弟要练兵,要养马,要种田,要到处经商,堆集财产。作为武人,刀头舔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宁宏,宁宣,另有宁泽,他们三个都要跟着大师伙一起练功,总而言之,我们王家高低,不能养闲人。大哥情愿着力,小弟求之不得,要不,你也把工夫捡起来,明天四更天先跟着大师伙绕着村庄跑二十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身为王家后辈,应当给其别人做个树模。”
军中无马,虽胜犹败,军中有马,虽败不惧。臣之先父,战死西夏,亦是贫乏良驹之故。臣负担皇恩家仇,对天盟誓,愿尽家中之财,毕生心血,为陛下养马,早日助我大宋,铁骑无双,横扫天下……
“爹,你感觉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黑漆漆的大门缓缓推开,王家男丁六人,在王良璟的带领之下,跪在历代先祖的灵位前面,正中间是淄州刺史王贵,两旁是王贵的两个儿子王文晟和王文昱,王文晟无子,王文昱有一子名为王修文,也就是王良璟的父亲,王宁安的祖父。
陛下不以王家寒微,钦赐御笔,王家高低,感念于心,恨不能以一腔热血,酬谢皇恩。臣虽寒藐小吏,却深知朝廷贫乏战马,诸军莫不如是。
“老四,奶奶再也没有甚么期望,只盼着你能重振家门,奶奶就算是死了,也心甘甘心。”
就连身材不如何好的王老太太都亲身出来,喝了三杯酒。老太太真是想不到,闷葫芦普通的老四,另有皮猴子王宁安,几个月的工夫,就能轰动陛下,赐下御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