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安这小子鬼主张一大堆,让他帮手参详说不定能成心想不到的收成。
简言之,就是操纵水患形成的百万灾黎,提拔青壮,让他们构筑河工,打算出一条合适的河道,把滚滚的黄河水送入渤海……
重文轻武可不是一句废话,武将离不开文官的庇护,哪怕打赢了,也要好好贡献文官,即便如此,另有随时成为弃子的风险。
起家要走,贾昌朝真的怒了。
“老夫六成,你们留四成!”贾昌朝倒是直接,要了大头儿,还理直气壮,“别不欢畅啊,其他各军都交了七成。”
“明白。”王宁安闷声道:“就是索贿呗?是三七,还是四六?”
王宁安迟愣一下,怪叫道:“不会是见面分一半吧?那是江湖的端方,甚么时候贾相公成了山大王了?”
“不难,黄河故道!”王宁安让贾昌朝找来一副舆图,这一次黄河从商胡口向北,本来向东的河道干枯大半。
王宁安嘲笑了一声,“我爹缉获的东西全都是我们的,承诺的犒赏一点不能少!”
贾昌朝黑着脸道:“王二郎,别说的那么刺耳,老夫向来都是光亮磊落。”
“那好啊,贾相公感觉不铛铛,就把家父抓起来,我也陪着他蹲大牢。”王宁安满不在乎道。
经此一役,王宁安既非同小可,不是等闲之辈。贾昌朝见过太多的神童,他不会因为年纪就小觑王宁安。
贾昌朝反倒表情大好,他也就是敲打王宁安罢了,并没有真正想撕破脸皮。更何况王宁安帮他设想,不但躲过危局,还名誉大涨,顺道把夏悚给坑了。
谁也想不到,贾昌朝竟然派人把王宁安叫了过来,一见面就沉着脸,肝火冲冲,敲着桌子上的一摞状纸。
“这就叫刚柔并济,恩威并施,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窃主上之威福,玩弄朝廷法度,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我说的没错吧?”
“臭小子,你别觉得老夫不敢动你,我劝你最好怕一怕!”
王宁安背过身,一语不发……
贾昌朝也是忧愁钱的题目,他估计第一笔启动资金就要五百万贯,河北能拿出一百万贯,朝廷最多也就出两百万贯,另有一小半的缺口。谁能想获得,荒废的黄河故道竟然是个摇钱树!
“王二郎,事情还能够筹议,你先看看这个。”
“甚么端方?”王宁安不解其意。
“二郎公然不凡,倘若朝廷准了老夫所请,二郎真是居功至伟啊!”贾昌朝由衷赞叹,仿佛枢密使的宝座向他招手了。
当务之急就是重新打算出一条河道,顺着水势,把黄河水疏导入海。
贾昌朝提出了“以河工代赈灾”的主张。
王宁安自言自语着,他也感觉眼下是发横财的好机遇。放在平时,别说劫掠财物,就算稍有异动,都会有言官找你的费事。
“黄河故道有肥饶的地盘,最合适耕作,保守估计,也能开辟出二百万亩的地步,且这些地盘本是无主的。如果能以恰当代价出售黄河故道的田产,换来的钱款专款公用,充足治河的前期款项,只要全部工程运转起来,朝廷必然会刮目相看的。”
“二郎,有功必赏,有过不饶。令尊剿匪有功,老夫嘉奖他五万贯军饷,另有驮马一百匹,盐茶糖醋多少,帮助你们练兵。”
贾昌朝很风雅,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差未几6万贯以上,等因而把方才收上去的钱,又赐给了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