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家伙看七姨那眼神,不难猜出,这家伙来催债是假,想趁火打劫才是真。
秦家现在能够说是家徒四壁,茅舍里连张桌椅也没有,大师只能站着说话,中年人将一张货款清单递给张氏,说道:“秦夫人,这批货款总计两百零七贯,您看看。”
你才脑筋烧坏了呢,你百口脑筋都烧坏了!
秦戈微微躬身向那姓施的揖了一下,说道:“小侄见过施叔,施叔既然是先父的朋友,前几日却不见来记念,何如本日才姗姗来迟,小侄不免有些迷惑,还觉得是家里进强盗了呢,还望施叔莫怪。”
秦家之前做转口贸易,从本地采购商品转手卖给外洋的贩子,同时把本国商船带来的货色销往各地,和很多商家有买卖来往,有些货款没能及时结算很普通。
“天啊!六郎这是得了羊癫疯吗?快找东西给六郎咬着……”
颠末这件过后,七姨一向冷静不语,秦戈有些放心不下,在她出去摘野菜的时候,秦戈也借口出去帮手跟了出去。
秦戈这话够诛心的,姓施的脸皮再厚,也不免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两声以后,摆出长辈的架子来问道:“你就是六郎吧,施叔听话你前些日子大病一场,脑筋烧坏了,现在可曾好些?”
若在之前,戋戋两百零七贯对秦家来讲,底子不值一提。对方也不会因为这点钱上门催要,除非他不想和秦家做买卖了。
秦戈指着背风处的一块相对平坦的青石,七姨看了看,苦笑问道:“六郎,你想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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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姨晓得你不是阿谁意义,但现在以秦家的状况,除了拿七姨去抵债,另有甚么体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