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你真的没事吗?你可把姨娘吓坏了!”四姨娘吴氏上来拉着他,上看下看,眼神中尽是不放心的神采。
屋内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两只鱼泡眼,一把山羊胡,身穿宝蓝色鼠灰袄,腰间系着五蝠捧桃玉佩,一看就晓得代价不菲。
秦家现在能够说是家徒四壁,茅舍里连张桌椅也没有,大师只能站着说话,中年人将一张货款清单递给张氏,说道:“秦夫人,这批货款总计两百零七贯,您看看。”
“哦,本来是先父生前的朋友啊?方才在门外我还吓了一跳,觉得家里进强盗了呢。”
张氏看完清单,难堪地说道:“施大官人能不能通融些光阴,先夫生前欠下的货款,未亡人必然会尽快还给施大官人。”
“六郎,这大半天你去哪儿了?快见过你施叔叔,施叔叔是你父亲之前的朋友。”
说实话,秦戈不喜好她这类还把本身当小孩子一样对待的行动和话语,因而干脆把话挑明道:“姨娘,那姓施的是甚么来头你晓得吗?”
“姨娘,我真没事!”
“七姨,你如何能这么想呢,我不是阿谁意义。”秦戈急了,握住七姨的手不放,“我只是说那姓施的不怀美意,不是甚么好人。”
“天啊!六郎这是得了羊癫疯吗?快找东西给六郎咬着……”
若在之前,戋戋两百零七贯对秦家来讲,底子不值一提。对方也不会因为这点钱上门催要,除非他不想和秦家做买卖了。
目送着姓施的马车远去,秦戈收起癫狂样,安抚惊乱的张氏几人道:“娘,另有两位姨娘,我没事,你们别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