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更急,她恐怕秦戈打动之下又做傻事,失声叫道:“六郎,快归去!快归去!”
此时秦戈已经跑出了百米,转过一片竹林后,便远远看到施仁的车马走在前面,“操你娘的!”对趁火打劫的施老鬼,秦戈恨之入骨,别说是七姨,就算是家里一个无关紧急的丫头,秦戈也决定不会让令人恶心的施老鬼带走,不然就是放纵这类趁火打劫的卑败行动。看到了马车,他跑得更快,疾追而去。
慌乱的施仁反应过来,赶紧顺着七姨的话,色厉内荏地喝道:“秦六郎,你眼里另有国法吗?你敢乱来,老夫…….”
“卖身契?拿来!”秦戈抢过施仁取出的卖身契一看,恰是七姨的卖身契,他不看还好,一看更怒,忍不住又狠狠地踢了施仁几脚,“狗东西!敢打我家的主张,踢不死你!踢不死你…….”
“我懒得听他念佛,你别像他一样婆婆妈妈好不好,借就借,不借拉倒。”
“嘁,还潘大令媛呢,两百贯都没有,那就拿这个顶吧。”
那姚管事上来禁止秦戈,也不知秦戈哪来的力量,猛地一甩,把那姚管事甩出了七八步远,摔了个四脚朝天,别的几个侍从是以大惊。
“好了,我说潘大令媛,我真有事和你筹议,别嚷了行吗?”
车里的施仁和七姨都不由一惊,一同翻开车窗的帘子今后张望,“快走!快走!”施仁也莫然有些惶恐。
“他娘的,你趁火打劫另有理了?不就是欠你两百来贯钱吗……”
“乞贷?”潘大令媛那面庞上的神采顿时变得非常丰富,她先是对劲地嘲笑了两声,然后决然回绝道,“我凭甚么要乞贷给你,不借!”
“这有甚么不对吗?我从小在隆福寺长大的,这事青龙镇上恐怕除了你,那个不晓得?”
“喂!你要干吗!你要干吗!”
潘大令媛没推测他一上来就拽人,忍不住一边挣扎一边大呼:“你要干吗?放开我!”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秦戈那模样就像一头发疯的老虎,施仁的几个侍从吓得纷繁今后退。
“我要你立字为证。”
秦戈手太快,转眼之间不但拔下了她头上的玉钗,还把他手上金镶玉的手镯也给脱了下来,顿时弄得她披头披发,庞杂不堪。
“嗯?法相禅师是你师父?”
“我还你就是,你放肆个屁!”
“老东西,你别放肆,你等着,我顿时拿钱还你!”秦戈说完,当即回身向前面追来的那群人奔去。
真是请将不如激将,潘大令媛一挺胸脯,傲然道:“你才是怯懦鬼呢,说,甚么事!”她那些侍从见秦戈放开了自家小娘子,两人仿佛真有事要说,便没有再脱手。
“我有事和你筹议,跟我来!”还没等潘大令媛反应过来,秦戈便拽她进中间的树林。
“郎君……”
“七姨,你!”
“想晓得甚么事就别嚷,就在这儿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真是怯懦鬼!”
“那你还呀,有本领你顿时拿出两百贯来还我,拿呀!你如果能拿得出来,不但余下的七贯我给你免了,你打我的事我也认了,你能拿出来吗?拿呀!你拿不出钱是吧?我这就去告你,我要让你尝尽大刑,我要让你发配放逐,秦六郎,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施仁一边尖叫,一边要求道:“饶命啊!饶命…….饶命……啊!这女人你带归去……..卖身契也给你,我不要了,啊!我真的不要了,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