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和黄鹂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搀扶着潘大令媛,跌跌撞撞地向春家的茅舍奔去,那把油纸伞刚才被吹得反转向上,已经烂了,底子没法再用,三小我奔到茅舍前时,身上早已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股大风吹来,把春莺手上的油纸伞给吹得倒向了一边,瓢泼的大雨顿时直往潘大令媛身上灌,一下子就把她淋成了落汤鸡。
黄丽说道:“小娘子,前面再转个弯就是秦家了,这么大的雨,都到这儿了,不要我们还是先到秦家躲躲雨再说吧。”
“小娘子,你……我们……”春莺用手指了指本身,再指指屋内。
七姨忍不住说道:“四姨娘,你再这么惯着他,真会把他惯坏的。”
春莺先下了车,撑起一把油纸伞,风雨太大,伞被吹得晃来晃去,春莺有点拿不稳,潘大令媛传闻车要翻了,顾不得责备车夫,在黄鹂的搀扶下仓促地趴上马车。
“不是吗?”
眼看秦家的茅舍已经呈现在风雨中,此时急行的马车一滑,一个轮子滑到了中间的水沟里,车身跟着歪到了一边,车上的潘凌烟和春莺、黄丽两个丫头吓得尖叫起来。
“饿了?饿了就从速抄,抄完便能够用饭了。”
“哎呀!”
见她如许,七姨那里还能说甚么,只要苦笑着瞪了秦戈一眼。
七姨瞪了他一眼,捡起羊毫问道:“六郎,你把笔扔了,是不是不想抄了?”
七姨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势,说道:“这我可帮不了你,夫人说过了,抄不完你就别想用饭。另有,你别希冀四姨娘再给你藏吃的,四姨娘现在被夫人限令不准出屋子一步。以是,你想用饭,只要从速抄完。”
七姨轻哼一声,让小青把篮子拿过来,秦戈觉得她是给本身带吃的,不由暗喜,这就叫上的政策,下有对策,甚么不抄完十遍金刚经不准用饭,张氏的政策再峻厉,也抵不过七姨和四姨娘痛我啊。
“不是,这才抄了一遍,另有九遍,加起来四五万字呢,一时那边抄得完?还是先用饭吧。”
“马三,你如何赶车的?归去有你都雅!娘子,娘子,你没事吧,快下车,车要翻了……”
“呜呜……小郎君你就别胡说了,如果被夫人听到的话,少不得又要挨一顿罚。”
“靠,不抄了,被打死总比被如来掏空身材强。”秦戈把笔一扔,刚好七姨带着小青提着一个篮子走进书屋,好巧不巧,秦戈扔出的羊毫刚好点在小青的额头上,小青吓得尖叫一声,篮子都掉地上了。
七姨没好气地说道:“要怨也是怨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你扯我干吗?”潘大令媛脸上还是肝火熊熊燃烧。
“姨娘,我听你的,唔,这菜是姨娘亲手做的吧,真好吃。”
或许今后《宋史》上会给他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秦戈,行六,华亭青龙镇人,穿越者,******得逞,事败,母罚抄《金刚经》,身材被如来掏空,卒!享年十四。
“你该死!此次你实在过分度了,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偏要学人逛青楼,就该好好治治你。”
四姨娘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不由分辩夺过筷子,一口一口的喂起秦戈来。
秦戈一笔一画地誊写着《金刚经》,现在,他真想把“如来”写成“如屎”,《金刚经》全文五千多字,张氏罚他整整抄十遍,在这没有键盘,没有简便的圆珠笔的年代,提着一竿狼豪,乍看上去挺威风,可写两三个字又得醮一回墨,要抄五万字可不比干一天的活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