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赞眉开眼笑地:“蒙您错爱。丕显,快给师父叩首哇!”
杨洪锁好花圃门,将钥匙系在腰间,哼着小曲,走过柴房。忽见树丛中跳出一人,拦住了来路,他一看是七郎延嗣,感到很诧异:
杨业自傲满满地:“闭门落锁,谁也没阿谁胆量!”
延昭起首击案叫绝:“好词!好词!你这首《西江月》来得快,吟得好,真胜得过阿谁‘煮豆燃豆箕’的曹子建了。”
延嗣道:“您说,您说!”
延嗣叉着腰,嬉皮笑容道:“劳您驾开开门,放我出去散散心。”
延德急的顿脚,杨洪乐的直笑。
杨洪连连点头:“老爷放心,主子晓得。”
杨洪莫名其妙地吼道:“看看看!有甚么都雅的?”回身又要走。
延德近乎哀告地:“老哥哥,请开一下门,我上街买点东西。”
杨业又是拱手行礼,又是谦逊地答复:“那里,那里,愚兄只是闲着无事,在家里把守几个犬子,惊骇他们出来肇事罢了。”
杨洪这才吐出了内心的话:“潘豹那狗杂种在街上拦轿打郡主,我们这些奴婢家将都忿忿不平,早盼着你们哥几个揍他一顿,出出这口气!现在他在相国寺立擂比武,这是多么好的机遇,可你们只晓得看看看,光看不打,太无能!太脆弱了!明天,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给大师出出这口恶气?如果能,我拼着受老爷见怪,也放你出去!”
杨业又回过甚叮咛杨洪:“你要把大门、东门、西门全数上好,拴上再加锁。另有后花圃那道门也要锁;延平他们弟兄几个谁也不准出去,特别是五郎和七郎,更是制止出去的重点!”
杨洪神采一沉:“散甚么心呀?你五哥要去看打擂,我都没放呢!”
三郎延安拥戴道:“我也是这么想,这几天把人都憋坏了。”
杨业命令:“我和延昭到你呼延叔叔府上去赴宴,你带其他兄弟在产业真练武,不准出门!转头我还要一一查问。”
杨洪把脸一沉:“你不知老爷有令吗,谁也不准出去!”
杨业也颇受打动:“孩子,你不过垂髫之龄,总角之年,可贵如此忧国忧民。宋室有福,王苞有功啊!老夫就收你这个弟子啦。”
此次呼延赞请杨业过府饮宴就是为了调虎离山,杨家七兄弟当然也看准了这个机遇。在通向后院小校场的马道上,四郎延辉四下望了望,见只要大郎、二郎、三郎在场,便鼓励道:“大哥!五弟、七弟都不知跑哪儿去了。我们四个偷偷地溜出去,到相国寺看看热烈如何样?”
二郎延定立即表示同意:“对呀!五弟和七弟脾气特别暴躁,又爱惹事,我们瞒着他,来他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小丕显拎起一把白铜茶壶为杨业斟上了大内的贡茶龙团胜雪,一边斟一边思虑,待茶斟满,双手奉上,一首词已酝酿而出:
延嗣欣喜道:“对呀!我也是去看打擂呀!”他见杨洪要走,一把搂住杨洪后腰,撒娇地:“老哥哥!好叔叔!你放我出去看看吧。”
早已等待在此的呼延赞和小丕显赶紧上前见礼驱逐,那呼延赞携起杨业的手一边进入府门,一边还打趣道:“老杨哥这几日怎的不来兄弟的舍间逛逛?闭门谢客,修武习文,筹办着赶下一届的科考吗?”
延平:“是!”他一招手领着其他兄弟向小校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