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就是辽国的扫南宫大宁殿,现已被改称铁瓦殿。殿堂很宽广,雕梁画栋,金碧光辉,也显得很寂静和庄严。现在,潘仁美、呼延赞、田重进、张光远、郑印和带伤而来的曹彬、石延超等七家王爷加上重孝在身的高君宝正在悄声群情时势,太宗叔侄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韩昌浅笑道:“那么呼延将军本日是来动文的喽?”
韩昌走向主位坐定,表示呼延赞一同坐下:“听乌铁背说,呼延将军有要事回汴京,不知是何要事?又为何如此打扮?”
八大王又道:“不想下棋?那我们吟诗、对句、猜谜语,如何?”
离城南不远就是乌铁背的大营,因其通往中原,韩昌非常正视,不但派了大辽第一虎将乌铁背值守,并且兵力达十万人之多,营地有七八里之厚,营中还布有一个万人铁弓阵,硬闯是闯不畴昔的。
呼延赞满心欢乐,仓猝上路,心想:韩昌这回可上我的当了!
他挥手命令:“传令各营,呼延将军回汴京,一概放行!”
“为甚么必须用血来誊写?”
太宗忧愁重重地:“不但是面子!朕写了圣旨,谁去送?送去了,人家来不来?这类事情若换我,我是不会那么利落来卖力的。”
八大王敲着边鼓:“救兵如救火,城中粮草可仅够吃五天了。”
八大王在他前面一向都紧紧地跟从着,见他写了这么几个大字,便出言调侃道:“还‘虎将神威’呢?哪有虎将?哪有?奉告您,真正的虎将
呼延赞心中体贴,来不及叨教潘仁美,就随后赶了上去。
太宗居中落座,直奔主题:“诸位爱卿!白日的‘四门着花计’甚为不当,韩延徽分守四门,我们凭甚么要随他分打四门?朕想明日一早,集合十万雄师,先铁骑后步军,直冲南门……哪位王爷敢打头阵?”
紧接着,连续串的坏动静由探子向太宗叔侄俩报来。
太宗又摇了点头,一肚子的话,也不知从何提及。
这一等就过了五天。这五天太宗闷在铁瓦殿里,如大病缠身普通,一天到晚不说话,也不见人,只是在龙案上手蘸着残酒写“杨”字,写的满了,拿袍袖一擦,再写——他现在真的是太驰念阿谁杨令公啦!
乌铁背疑问道:“你死光临头,有甚么好笑的?”
八大王难堪地摊开双手:“还不可?那可就没甚么好玩的喽!要不然咱爷儿俩玩扑卖?投壶?踏鞠?对喽,您是宫中毬头,最爱此道……”
四个王爷死了两个,重伤一个,石延超能打个小胜,重伤而回算是不错了。太宗没敢指责,一面命人给曹彬、石延超治伤;一面命人挂出免战牌,封闭四门,谨慎戍守;又在悯忠寺安设高怀德和高怀亮的灵堂,全军举哀挂孝,太宗率文武大臣俱往灵堂参拜祭奠,超度亡魂。
太宗实在沉不住气了,他气呼呼地骂道:“够了!你身为赵姓皇族的八王殿下,现在两个王爷不幸战死,七个王爷胆颤后缩,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你不想退兵之策,倒故意下棋、吟诗?真乃纨绔昏王也!”
韩昌闻讯,仓猝从城东帅营大帐赶过来,一边向呼延赞见礼,一边兴
呼延赞回礼道:“韩元帅太客气了!”
韩昌接过圣旨仓促一览,傲气实足地笑了:“这就对了!天下者,大家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让之。宋王降我大辽,我大辽是不会虐待他的!”说完,把圣旨还给呼延赞:“传令——”